行眼里容不下沙子的性格,絕對不會接受他們的回歸,會逐一砍了他們的人頭。
原郎天行麾下的上將軍耿宗耀抱拳道:“陛下,我去吧。我幫您問問高遠風到底想干啥?”
鼓號其鳴,一支精銳鐵騎轟然出營,朝高遠風的隊伍圍阻而上。
高遠風皺皺眉,葉飛羽這是要孤注一擲啦?如此奇恥大辱,確實是個人都受不了,但他不行啊,受不了也得守著,除非不想爭霸了。
葉飛羽也是忐忑不已,他在賭,賭高遠風不敢前進,賭法教不會置之不理。高遠風趕路,驅使法教弟子破關,那還有那么點理由可以辯解,天狼各城強行阻擋了仙使們的道路,挑釁了仙教的尊嚴。可此處是什么,是荒郊野外,是大軍營地。再用擋了仙使的路這個理由是解釋不過去的,法教弟子繼續出手的話,那是公然沖擊一**事重地,是公然在爭霸戰中幫助另一國。
法教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行為的。若是仙教子弟可以在爭霸戰中出手,所謂的爭霸還有什么意思,不如直接由仙教指定算了。
高遠風雖然讓法教弟子和親衛隊組成的混合隊伍無視呼嘯而來的大軍,繼續不緊不慢地前行,可心里也猶豫不決。不是擔心金笛等人會死傷,也不是擔心自己走不掉,實在不行的情況下,他和羅玉雪回身走掉,葉飛羽是不敢拿法教弟子以及法教子弟護持下的親衛隊如何的。
高遠風猶豫的是,他不想殺戮太多。前文就說過,殺戮太多,對他的心境有很大影響,會讓他凝魂進階修士時,神魂里融入太多負面因素。這會極大地影響他以后的人生觀世界觀。高遠風想保有自己為人做事的底線原則,不想以后變成一個未達目的可以無所不用其極的人。那種人,某種程度上,高遠風認為其接近成魔。
高遠風的隊伍照樣前進,圍攏上來的天狼精騎,不得不步步后退,不敢動手。法教弟子的淡紫色服飾,是那么的刺目驚心。對法教弟子出手意味著什么,那么是小兵都很清楚,那是要抄家滅族的。
耿宗耀一咬牙,親自縱馬攔住去路,高聲喊道:“天狼耿宗耀拜見風帝陛下。”
“風帝?”高遠風一愣。
羅玉雪笑道:“不是有什么狼帝、麟帝、鷹帝、龍帝、熊帝、槍帝之稱嗎?可能是外界現在稱呼你為風帝了吧。”
法教弟子紛紛勒馬,等著看高遠風是否回應。人家拜見師傅,總不好直接將人誅殺了。
高遠風揮揮手,法教弟子和親衛往兩邊一讓。高遠風驅馬來到最前面,“耿將軍,我就搞不懂了,你已位極人臣了吧。難道投靠葉飛羽能讓你加官晉爵?你已升無可升了,圖個什么呢?”
耿宗耀大喜,高遠風愿意對話就好。很是誠懇地說:“陛下,郎天行的為人,是真的沒話說。作為朋友,我可以視他為生死兄弟。可是,他真的不合適當一國之君。您現在也是帝王,我為什么這么說,您應該清楚。他容不下世間蠅營狗茍,但國事它本來就是方方面面地利益集合體,本來就是蠅營狗茍啊。
郎天行帶人至誠,從而希望所有人都坦蕩無私。可人上一百,五顏六色,哪里可能都想他一模一樣。若都想他一樣,那倒是簡單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該你的該我的,大家都不需要爭。現實嗎?
他那不叫耿直,不叫豪爽,不叫坦蕩,應該叫二愣子。這種人為君,您覺得天狼有出頭之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