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長清點頭,“也是,跟我們兩教也變成死敵,對他并沒有什么實質好處。但他萬一要真的是魔孽怎么辦?回襲雷玄那招,怎么看都不像是平常的功夫。”
墨天河沉吟道:“見了再說吧。就算是魔孽,就如佛教所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嘛。而今的環境,魔孽難道還能重建魔門不成?”
“也是。說不定人家也只是求存,是法教他們不給人家一點活路,逼得人家不拼命不成活。”齊長清認可地說。
兩人嘴里說得冠冕堂皇,其實都是貪婪高遠風的巨大價值。若是高遠風不會仙術,不會煉丹煉器,他們必然也是一見就喊打喊殺。
當然,百余年前的恩怨,對于他們這些不到一百歲,又一直占據絕對優勢地位的正派修者來說,其實也沒多深重。真理是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兩人各自選了一個較為隱蔽的場所,斂息潛伏,等待高遠風的到來。
時至半夜,玉礦用于取用飲水的深井忽然水花沖天而起。高遠風從水井里一飛沖天,長嘯不絕。聽得出,其功力又深厚不少,且恢復了狀態全滿。
原來,高遠風早就到了,一直躲在深水里療傷。他相信墨天河和齊長清不會殺他,但如果他沒有自保能力的話,他能肯定,墨天河和齊長清絕對會第一時間將他拿下。高遠風可不敢將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別人的仁慈上,更不想被人擄去做煉丹煉器的工具。
神識一放,好不避忌墨天河和齊長清。墨齊兩人剛到高遠風就感知到了。
墨天河和齊長清大驚,近距離感應,才發現高遠風的神識比他們還強大,甚至能達到普通三階修士的水平。
高遠風,“二位,高遠風久候了。出來吧,這里沒有煩人的蒼蠅,我們可以坦率地交流。”
墨天河飛身而出,“坦率好。高尊者,我冒昧地問一句,你到底有沒有修煉魔功,你的魔功來自何處?”
尊者,是對其他修士籠統的尊稱。墨天河比高遠風的年齡大得多,此時高遠風又不是承風大帝,所以他只好用尊者稱之。
高遠風微笑道:“看來這個問題能決定你跟我交往的態度。你想問的應該是我到底是不是魔門弟子吧?但我說了你就一定信嗎?呵呵,你不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郎天行,所以我的肯定或否定,其實對你無關重要。我能告訴你的是,我重創雷玄的那招,絕對不是魔門的吞天訣。是我自創的絕技顛倒乾坤,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類似的功法,應該有不少吧。沒什么可奇怪的。”
齊長清閃現在墨天河身后,“可是我發現被你擊殺的法教修士,都氣血大損,有人甚至形似骷髏。”
高遠風抽出湛盧,嚇了齊、墨二人一跳,以為高遠風的真面目被揭穿,想殺人滅口。
高遠風卻說:“那是我意外得到的這柄魔劍的問題,真的不是我的事。”
“湛盧!”齊、墨二人一起驚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