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風!”法教修士滿懷恨意地大吼。不需要后楚下令,一個個如飛鷹捕獵一般朝高遠風追上來。這些基本上都是跟高遠風有仇的,因為高遠風在天鷹城和中都擊殺的修士,多多少少都跟這些人有直接或間接的關系。
前文說過,法教在這幾十年來,漸漸固化,很少有新鮮血液的加入,變成了一小部分人的家族團體一樣,早就失去了代表性。于是,法教內部因為家族通婚、師徒、師兄弟或上下屬等,彼此之間的聯系越來越緊密。哪怕是爭權奪利的對手,都說不定有間接的親戚關系。
所以高遠風殺了一些修士,等于往死里得罪了整個法教。
“這就是高遠風?”其他教的巡使和修士疑惑不已,“看不出有多厲害嘛,除了長相過得去。”不過他們不得不承認,高遠風的天資還真不可小視,年紀輕輕就晉位修士了。他們這些修士,基本上沒一個低于四十歲的,除了未被允許進入燕域的歷言之外。
后楚臉色嚴峻,掠空急追。韓楓秋心情復雜,卻也不得不追。兩人都懶得回答其他教派同人的問話。
追得最急的,反倒不是后楚,而是一個身穿袈裟,身軀粗壯、手持法杖的大光頭,佛教巡使闞進,和至今還堅持穿仙盟筆挺制服的天圣教巡使景明。這兩人全力發動,從高遠風身邊一掠而過,超越高遠風再一回頭,阻住高遠風的去路。他們需要先看后楚的態度,不好喧賓奪主。
高遠風往旁邊一縱,掠上城墻。闞進和景明立即跟隨掠出,懸浮在城墻之外。后面后楚等眾人跟進,將高遠風團團圍在城墻之上。
這時,最先說話的反倒是高遠風手中的周飛燕,咬牙切齒地說:“高遠風,你也有今天。”眼睛是無盡的恨意和大仇得報的暢快。
高于也不理會此時身處危局,將周飛燕提到面前,彼此對視,“算上諸侯國的話,我滅國無數,仇敵不少。王室皇室子弟要報復我的話,是應該,我能接受。
但周國卻不是滅于我手,反倒是我齊國被你周國所滅,我高氏一族被你齊國趕盡殺絕。若不是我父王在我剛出生時就將我送出王宮,我多半也會死于你們之手。而且,我多次對你留手,沒趕盡殺絕。
所以我想不通,這世間怎么會有你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若說是因為曾經訂親,那也是你父王當時的逼迫所致,并非我的意愿。我欠你的,還是該你的?你以為這世界上所有人都應該圍著你轉?
算了,跟這種沒人情味的女人,我實在沒什么好說的。死去吧,留在世上也是禍害。”
“等等。”周飛燕凄厲地吼了起來,“你說你不是皇甫纓的孫子,而是高桓的兒子。哈哈哈哈,你以為這樣就能騙過我?你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從而減少你心里的歉疚?你做夢!”
“瘋子。你已經瘋了。”高遠風不想再跟周飛燕說什么了,正要手指用力,捏斷周飛燕的脖子。
“遠風!”韓楓秋突然喊道:“到此為止好嗎?何必多造殺孽。周飛燕,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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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仙教的立場上,我不能說你什么。但站在個人的立場上,我必須說句實話,高遠風不欠你任何東西,包括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