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漁夫渾濁的眼睛看了高遠風一眼,表情沒多大變化,但高遠風看得出他眼神里的不悅。高遠風懂老漁夫的意思,那是感覺自己做了小人,不第一時間感激救命之恩,還擔心別人貪墨自己的財產。
可高遠風這是也管不了那么多,他必須通過湛盧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咚、咚,重重的腳步聲響起,一個壯實的青年漁夫從漁船的船篷里走出來,將湛盧往高遠風面前重重一丟,“拿起滾,誰稀罕你的劍!”
高遠風歉意地看了漁夫一眼,伸手去拿湛盧,卻發現全身無力,動彈起來很是困難。
老漁夫嘆了一口氣,斥道:“強子,別說渾話。這位小哥,這把劍對你很重要吧?可它差點殺了你啊,我們發現你時,他連鞘插在你背上。”
高遠風這是才感覺到背上有個傷口,不過已被漁夫包扎過。
高遠風吃力地說:“老人家,這柄劍對我確實非常重要,麻煩您拿給我好嗎?”
老漁夫怪異地看了高遠風一眼,意思是還怕我要你的呀,你現在走都走不動,非要抱在懷里么?但還是起身,將湛盧拿起來,交到高遠風手上。
高遠風接過,可是居然提不起,手往下一沉,湛盧的一端落在甲板上。可高遠風還是吃力地抓住不放,他需要跟湛盧交流。此時的神識強度,已經無力外放,必須互相接觸。
抓住湛盧之后,高遠風才知道,自己確實是奪舍了別人的身體。不過心里稍微安慰的是,并不是強殺別人,而是對方已經‘死去’,只是恰好碰上的了而已。
高遠風長嘆,“這就是命吧。好吧,兄弟,你的執念,我接下了。算是高遠風已死,我活成你好吧,算是對得起你這具身體的再生之恩。”
瞬間,高遠風的大腦就清晰清醒而靈動了,一點痛敢都沒有。
根據那段執念,高遠風知道這具身體的本名叫做云風,一個很普通的山中山民。
云風很普通,可他的娘親卻不普通。云風自己都不知道娘親來自何處,反正不是山中土著。知知道娘親來自山外,名叫云冰。
記憶中,關于娘親事情的認識,多不是來自娘親,而是小鎮上其他的人的閑談。
娘前是十八年前從山外來的,天姿國色,絕世無雙,騎著寶馬,挎著寶劍,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也不知是為了什么事,逃避到了山中,且懷有身孕。懷的就是‘自己’。
娘親從此在鎮上定居下來,生下了自己,賣了寶劍寶馬和所有首飾,蓋了套土瓦房,買了幾畝薄地。既要做農活,又要帶孩子,一個人頑強地生存。性子非常冷淡,基本上不跟別人接觸。還在一身武功不俗,在山中的小鎮上,倒也能夠自保。
娘親也不是是性子天然冷還是怎么的,對自己這個親兒子也及其不喜,好似養活自己僅僅是出于一個人母的責任,看不出有一點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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