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風想到此處,興奮了,恨不得立馬試試可不可以使用自己曾經學過的各種屬性的武技,可悲哀的是,不知道這古怪的仙衣驅動的離奇的功法,什么時候能停下來。
怏怏地嘆了口氣,看來只能等了。云風就不相信這仙衣會無休無止地運行下去,這不符合天風所說的能量守恒定律。仙衣再霸道,總有能量耗完的一天。
于是,云風和仙衣進入了一個漫長的相持階段。
慢慢地,云凡的情緒越來低落,感覺自己未必能在相持中取得最后勝利。
首先,他離不開這個水池。只要一出水池,那劇烈的深入靈魂的痛苦,就難以承受。時間一長,意識就會模糊。除了拉撒,他必須始終呆在水里以減輕痛苦。
山洞不小,整座山幾乎鏤空,上上下下不少房間,但終究是個密閉的空間。關在里面已經夠寂寞了,在限制在這方圓不過幾丈大小的水池里,時間久了估計誰都要發瘋,何況那持續不斷、無休無止的疼痛在長期折磨著他。
再說,豐谷的記憶因為被撕成了碎片,在頭腦里不定時涌現一股,讓云風膽顫心驚,也不知道豐谷的主觀意識到底有沒有徹底消亡,即豐谷會不會突然竄出來奪占他的身軀。
云風覺得自己或許、可能、應該是瘋了,除了想辦法弄吃的和下意識地爬出水池排泄,幾乎沒有其他思維,反復不停地琢磨,死就死吧,死了好,我實在受夠了。可萬一明天或后天靈晶的能量就耗完了呢?想到這個,又不停地念叨,“我是云風,我是云風······。”
迷迷瞪瞪,不知歲月的流逝,如果不是兩只豹子不時發聲干擾,把云風一次次拉回現實,早瘋了不知多少回了。
江水依舊,青山依舊,天鼎依舊,山洞依舊,時間流淌依舊,云風和豹子依舊。要說變化,唯有食量了,人、豹的食量都在不知不覺中迅猛增加。這是云風擔心的第二個不能取勝的因素。
雖然密藏內糧食儲量充足,不知用什么秘法腌制的干果、肉類經年不腐,各種有益于修煉的丹藥也不在少數。關鍵在于自己的食量實在是過大了一些,比體型越來越大的豹子還能吃。不用說,肯定是這怪異功法所致。
可以想象,一個從事重體力勞動的人,如果吃不飽,自然越來越瘦,因為消耗多于吸收。云風現在在這怪異功法的作用下,全身所有的細胞都在長期地不間斷地大量消耗能量。如果得不到及時的足夠的能量補充,自己一定會被這功法練成骷髏。
吃得多不說,吃飽沒多久就又覺著餓。云風不知道那些千年世家地嫡系弟子有沒有自己這么奢侈,天門南支積累的那些既珍且貴的各種丹藥,被自己拿來當糖豆吃。一個人的消耗,比得上以前的一軍。如此大消耗量和消耗速度,云風害怕整個基地的積累堅持不到仙衣運行能量耗盡。
等到最后糧食和丹藥都耗盡了怎么辦?云風的眼睛不由投向了兩只漸漸長大的幻影豹,口水不由自主地往下流,似乎好久好久沒吃過鮮肉了。
強烈的**促使他漸漸接近豹子。“嗚噢。”兩只豹子似乎沒感應出云風的殺心,反而親熱地湊了過來。
豹子的聲音讓云風豁然驚醒,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沒有了豹子的陪伴,自己絕對要瘋狂成魔。再說豐谷在那種絕境之下都殺不得殺幼豹食之,可見這兩頭豹子必然有大用。
“殺不得,殺不得。”云風反復提醒自己。
正是這么一驚醒,云風發誓不能聽天由命了,哦,是不能任由所謂仙衣操控自己了。這一刻,他把仙衣當作了一個與之斗爭的強敵,下決心與之斗一斗。法教那么大的勢力都沒把自己殺死,自己居然被一件衣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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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去,也太無能了吧。
之所以現在能堅定起來,其實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云風的神魂漸漸穩定的緣故。豐谷終究是沒能跳出來搗鬼,云風慢慢確信了自己沒被奪舍,并想清楚了豐谷的神魂大概是被自己吞噬了。
意念一堅定,自然不愿坐以待斃。這件仙衣之所以稱為仙衣,又一個主要因素是因為它輔助主人修煉可以不需要主人的意識驅動。這才是修煉文明里違背常理的、革命性的創造。
所以云風的身體內經脈里真氣的運行雖不受自己控制,但他的神識卻不受限制。于是云風集中神識,去強行阻止功法的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