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兩人同樣驚訝,云風外放的意念更證實了他們的猜測,貨真價實的靈士不說,神識居然達到修士境,這是什么怪物?
見獵心喜,老頭說:“老婆子,我要搶徒弟了,既然主動冒充,就別怪我讓它弄假成真、化虛為實。”之所以說搶,是因為他認定云風絕對有師傅,而且可能是某個奢遮人物,否則培養不出這種徒弟。
但是這老倆口縱橫天下,從沒怕過誰,論理,是這小子自己對外宣揚的,論武,更是不懼。當然,這小子不可能是九大仙教的精英弟子,不然他必然會穿上彰顯身份的淡紫色、紫色或深紫色制式服飾。
只要不是仙教精英弟子,這兩位無法無天的老者,誰都不在乎。
兩人不再收斂,神識沖天而起,龐大的氣勢,海潮一般淹沒云風和三豹。幻影雖然驚恐萬分,卻都沒有拋下云風逃跑,只是低聲嗚嗷地哼著,作無效的恫嚇。
云風很鎮定,這到不是裝的,雖然年齡小,但卻有上百年的閱歷(來源于高長風、高遠風的人生階段和豐谷)。
他知道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怨。自己剛剛出山,絕對沒有暴露身份。除了昨天的商隊,連人都沒見過,所以無從與人結怨。
鎮定不等于沒受到壓力,感覺空氣突然硬化得象泥漿,活動身體都很吃力,呼吸也大為不暢,尤其是精神上,似乎自己的靈魂被人牢牢地攥在手心一樣,腦袋很疼。
他明白對方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并不是想殺他,這種程度的痛感對他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所以身形依然端正,眼神依然明亮,并不顯得很吃力,只是無法開口說話。
兩老雖表面不動身色,云風的表現卻讓他們越來越訝異且越來越滿意。恐怕很多名副其實的低階修士在自己的氣勢威逼下,亦不如云風。擔心云風受到傷害,稍作試探就放開了。“你可是風遠?”老頭問道。
云風一愣,隨即苦笑,瞬間就知道了緣由。昨天隨口編的一個師傅,惹得云山面色大變,就覺得可能會帶來麻煩。只是以為從此天各一方,就不去理會,沒想到麻煩來的如此之快。
既然理虧,自然放低姿態,恭恭敬敬地彎腰施禮,“小子云風,不叫風遠,那是昨天隨口胡編的。如果不小心觸了兩位前輩的禁忌,還望海涵。”
“嘿嘿,你叫阿貓阿狗我不管,你為什么說你是柳勇,劉三辮的徒弟?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哼哼···。”老頭搓搓手,一副隨時動手的樣子。
“這個······,能否先請教兩位老前輩的尊稱?”云風總得弄清楚到底哪兒出了問題。
“老夫柳勇,”向邊上一指,“這是老夫的老伴,劉三辮。你現在可以說了嗎?”
云風目瞪口呆,這······這也······太會給自己挖坑了吧。
云風抓耳撓腮,眼見兩老神色越來越冷,趕緊解釋,“見諒見諒,晚輩實屬無意冒犯。昨日我所言之柳永,乃是一位曾教過我詩詞歌賦的老師,姓柳名永,字三變。柳樹的柳,永遠的永,三種變化的三變。柳師善譜詞曲,曾作······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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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今宵酒醒何處?······更與何人說!等詞曲。”
輪到兩老面面相覷了,聽起來,云風的話應該是真的,那詞曲雖曲調有點怪異,但絕對是久歷世事的落拓文人所作,不可能是云風一個毛頭小子編得出來的。
人家所言的柳永柳三變,原來是一個人。自己先入為主當成了柳勇,劉三辮。老臉不禁有些赧然,什么人吶,吃飽了撐的,一個人取兩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