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風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歷言呆滯的眼神，慢慢有了神采。然后輕輕地伸出手，溫柔地撫摸云風的臉頰，“小少爺，你在害怕嗎？不不，你怎么會怕我呢？不管發生了什么事，你都是我的小少爺。我會用我生命來守護你，不讓你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云風是真的想多了，在歷言的潛意識里，是絕對接受不了云風殞亡的。哪怕高遠風真的是奪舍，歷言也會將這具身體當作她生命的意義。不然，她會活不下去，因為失去了活著的目標。
現在云風的身體完整，意識雖然不純粹，但也不算消失。無論別人怎么看，歷言都會將眼前這個人看作她的生命繼續存活的唯一意義。
云風大喜，“歷姐姐，你，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吧。”他想表達的意思，是理解同意嫁給他。因為自卑不好意思說得太直白，只好委婉一點。
歷言道：“當然。我跟雪蓮教早就說清楚了，找到小姐之后，我就離開雪蓮教。現在小姐不在了，我就是你的侍女，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的。”
“侍女？不不，你怎么能做侍女。我是說，我······。”云風急了。
歷言用手捂住云風的嘴巴，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實侍女也是可以侍候主人的。”
云風抓住歷言的手，激動地說：“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要娶你，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正妻！不，唯一的妻子。”
歷言堅定地搖頭，“不行的，我不配，我只能是侍女。我家小少爺應該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
云風好不妥協，“誰說不配，我······。”
歷言，“我是說的。”
云風啞了。
兩人誰都說服不了誰。
“呵呵呵呵。”笑聲響起，是劉三辮，“傻孫兒，什么侍女，什么妻子，不就個稱呼嗎？你在心里將歷姑娘當妻子不就行了。你想她是唯一，她就是唯一，只要你自己以后把持得住。江湖兒女，難道非要去計較那個沒意義的名分嗎？”
云風一想也是，自己也是昏了頭，非要去跟歷言爭個勝負。
歷言卻急了，“這怎么行？小少爺以后必須娶妻，而且三妻四妾一個都不能少，不然怎么開枝散葉。”
云風不愿再跟歷言爭論這個話題，“歷姐姐，不準喊我小少爺，喊我小風或風兒吧。”
歷言固執地說：“不行的。不合規矩。”
云風的城府那是單純到極點的歷言可以比擬的，“既然歷姐姐堅持認為我是你的小少爺，那是不是該聽小少爺的話啊？我命令你喊我風兒。你選吧。到底是哪個選擇不合規矩。”
“你，你······。”歷言被說啞了。真要認云風為主子，當然得聽云風的話。可喊主子為風兒，同樣不合禮數。
云風嘻嘻一笑，“歷姐姐，你那套規矩，是儒家的。我外公傾向君權我知道，但卻未必無條件地接受儒家所有思想。西溪慘案我聽說過，不出意外，幕后黑手應該跟九大教中的一些教派有關。哼哼，我云風可不僅僅是龍丹津那個鄉野村夫，而是融合了高遠風高長風的靈魂的。這點小把戲，別想蒙蔽我的眼睛。
你知道高遠風高長風的身份，我遲早要將這世界上的偽君子們全都踩到在地。
你會幫我的是吧。”
歷言連連點頭，“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