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出身淮州柏家,為現任趙州總督伏波侯柏侯爺的管家。小少爺是我家少爺的親子······”
“停,停,停,停。”云風急了,“什么柏家,你家少爺的,沒聽說過。親不能亂認的。要說你們來自云家,且能拿出玉佩,還有那么一點可信度。嘿,柏家?走吧走吧,看你年邁,懶得殺你。”
云風認定對方耍詐。父親?打小都沒聽說過,這是娘親的忌諱。當然,是人都有父親,可在如此特別的時刻,突然冒出一個父親,玩笑開大了。
云風急了,老者更急,撲通又跪下了,“小少爺,老仆句句屬實,絕無虛言,等見了我家少爺你就明白了。·······”
“夠了。”云風喝道,“我沒耐心看你演戲,再不走就別怪我刀不留人了。”
云風通過歷言對西溪慘案多少有些了解,知道自己現在可謂危機四伏,除了爺爺奶奶,對任何人,包括云家都未必全信。如果不是有柳勇劉三辮能牽制住對方的中高階修士,他絕對不敢硬來。如此危急時刻居然有人不怕得罪仙教前來認親,斷定百分百不可信。
老者只是跪地辯求,云風欲怒,耳中突然響起柳勇的聲音,“風兒莫亂來。他說的是否為真,我不知道,但這些人對你絕對沒有絲毫惡意。”
修士的神識這東西,比測謊儀精確一萬倍。憑柳勇的功力,只要他愿意,要探測一個修士以下的人的思想甚至記憶,都輕而易舉。
云風撓頭,“好吧,好吧。你先起來,我暫且相信你。哦,不是,我相信你沒有惡意。但這認親一事,草率不得。明說了吧,我不知道有一個父親,也不想有一個陌生的父親。你懂嗎?”
柏富怎么懂得了,誰都不懂。沒人知道云風的奇特,莫說不是原本的云風,就算是,母子相依為命多年,直至母親慘死,父親在哪?別說現在不能確認,就算確認了,云風也不會認帳。
還有,小時候只要云風一提起父親二字,換來的就是一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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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娘親對那個所謂的父親,不說恨之入骨,至少一點好感都欠奉。如此父親,云風怎么可能相認。
柏富無憑無據,知道說服不了云風,但這本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他的任務是將云風安全帶回去。“小少爺,認親之事,可以等見了少爺再說,現在請跟我走吧。
前路已被天圣教的人馬圍得鐵桶一般,嚴嚴實實,無路可走。
委屈你易裝,扮成我的手下,我們北上回趙州去。一般的小幫小派,包括昝家,只要不是鐵了心想與耀陽帝國開戰,輕易不敢動我們的。”
“走?呵呵,我如想走,誰能阻攔?”云凡真的不是吹牛,憑他的功力,再有歷言和二老為保鏢,如果只求個人脫身,往山林一鉆,別說幾千人,就是幾萬人也別想抓住他。
云風現在能獨自脫身嗎?他不是做不到,是絕對不愿意。因為他堅決不想天門弟子再像耗子一樣只能躲在暗處偷生,而是用天龍幫的名義,頂天立地、堂堂正正地站在陽光之下。
要想達到這個目的,眼前的難關就必須闖過,毫無退避的余地。
看到云風堅持不跟他走,柏富想出其不意止住他,強行帶走,又怕劉柳干涉,對著空中拱手施禮,“小人拜見二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