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風輕拍皇甫承的后背,傳念道:“白天益那小子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你要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訴我。”
皇甫承使勁點了一下頭,然后在云風潔白的衣衫上面擦干眼淚,噗嗤一下,揮手跑了。
在前往天鼎山的路上,皇甫承傳念白天益,“你變了。你以前沒那么大膽子跟我哥開玩笑,也不愿動用心計。”
白天益道:“人都是會變的。不過我可是為了你哥好。”
皇甫承白了白天益一眼,“若不是知道你為他好,我哥能輕饒了你?”
白天益一驚,“他看出來了?”
皇甫承鼻子一皺,“哼,我哥跟你一樣是不愿動用心計,不然這天下能玩得過他的人,有沒有出生還不知道呢?”
白天益道:“你個不會怪拓跋嵩吧。畢竟人家現在才是真的無甲可歸,沒有一點安全感。”
皇甫承道:“這用你說?若是我哥對拓跋嵩有戒心,能讓他跟我們一起去那里嗎?那是個什么地方我還不知道,但既然文老能在哪里晉級修士,可見必然是我哥最為隱秘而核心的地方。”
白天益道:“沒錯。我只希望這一路走來的伙伴,一個都不能少。承妹,我以后就不要留在學堂里好嗎?我們都清楚,在這個世界想要立足,想我跟你哥在燕域那樣的處事方式是行不通的。
我和你哥都不是笨人,只是不屑玩弄陰謀詭計。他呢,身份所限,必須保證一個光輝的形象。我想以后一些見不光的事,就由我來做好了,名義也由我來擔。反正我是堂堂駙馬爺,王爺的妹夫,誰能吧我怎么樣?”
皇甫承很是感動,“你不覺得委屈嗎?一輩子的聲名有可能毀于一旦哦。”
白天益道:“總得有人來做惡人。誰讓我們是一家人呢?”
“天益。”皇甫承緊緊牽住白天益的手,“好吧,你們男人的事,我不管了。我和兩位姐姐幫我哥管好書院就行,我們也只做得到這么多。”
“你呀。”白天益搖頭。他感嘆的是,皇甫承非要喊祝遠湘、朱勝男為姐姐。按照世俗的禮節,身為正妻的她才是大姐。排名有時候是不管年齡的,只管地位。家里三位關系和諧,白天益不知道自己上輩子積了多少德,才有這輩子的幸福。
這邊剛送走皇甫承一行,又來了一個讓云風大為欣喜的喜信。高癸酉飛馬而來,“王爺,王爺,我們看到了狼帝陛下。”
“郎天行?”云風一聽來了興趣,“在哪兒?他現在還好嗎?”
高癸酉有點難過地說:“不太好。”何止是不太好,簡直連生計都成問題。此時的郎天行,正在青龍城工地上挖溝以換取糧食。
云風驚訝地說:“那你們怎么沒把他給我請過來呢?”
高癸酉道:“王爺,我們現在是您的死士了。”一句話已經說明一切,前主人那是前主人,若是沒有一個清晰的定位,那是取死之道。
云風對高癸酉等人知道分寸極為滿意,“快,快去把天行兄給我請到這里來。哦,不,我親自去。哎呀,明天吧,我明天親自去青龍城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