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隊啟動后,云風問沈錚,“你們在海上也可以傳送鷹信吧?”
沈錚點頭,“近海當然可以。王爺要傳信給誰?”
云風道:“別喊王爺了,別扭。幫我傳書給大燕的愈非和法教外事宗,就說我和你將聯袂拜訪燕域。”
沈錚一驚,“沒必要吧?”云風一到東州,東州就風云四起,腥風血雨。再公開申明即將造訪燕域,豈不是將天下心懷不軌者全都吸引到燕域去了?吸引過去不關沈錚的事,可云風怎么就有那么大底氣去直面各種明槍暗箭。
沈錚道:“我們到了再說不好嗎?云兄知道,到時候說不定又是異常腥風血雨。”
云風點頭道:“我正是因為不想看到腥風血雨,才提前通告的。
對于道教,他們死多少人我一旦都不愧疚,可寧海城內,無辜的百姓死傷過多啊。說實話,我出身貧賤,不忍這些掙扎求生的貧民遭受連累。
對外一公開,東州的風雨必將停息。打我主意的各家強梁,必將趕往燕域。他們的速度應該比我們快,所以我們趕到的時候,法教必然會做好準備,不讓發生在東州的慘事再在燕域上演。”
云風的仁心,其實還普及不到全東洲所有民眾,他不希望的是自己登陸的城池跟寧海一樣,因為燕域東邊沿海,都曾是承風帝國的地域。對于自己曾經的臣民,云風當然不愿他們無辜遭受池魚之殃。
沈錚沒好氣地看了云風一樣,“就你還自稱出身貧賤,好意思說出口?”
云風理直氣壯地說:“有什么不好意思?雖然在血緣上,我似乎有云家的血統,不次于你。但是,你要清除,我自小長大,可都是在青龍山內的山野村夫。”
沈錚道:“行行,你是山野村夫好了吧。只有你有把握,我幫你傳書就是。不過到時候,我的安全,可就要賴在你身上了哦。”
云風很是詫異地看了沈錚一眼,這人倒是像他父親唐王一樣,魄力不小。說是賴在云風身上,看似求云風庇護,其實是將自己綁在了云風一條船上。若是害怕危險,沈錚完全可以在抵達燕域之后,跟云風分道揚鑣。沈錚身上沒有別人覬覦的仙書仙術,又有沈家遠航船隊之利,別人都只會交好而不可能交惡。
云風鄭重地點點頭,“我這人交朋友,向來以心換心。只要沈兄不負我,我必不服沈兄。”
沈錚故意做出一副惡寒狀,“云兄,你的性取向正常吧?”
云風,“滾!”
兩人爽朗地大笑,算是訂立了真正的同盟。
船行五六十里,海岸線漸漸消失在視線之中。不過一直風平浪靜,讓神情緊張的水手們也慢慢放松下來。世子殿下和云王都在船上,也是他們能放松的原因之一。以前,他們是絕對不敢將船開到離岸邊如此遠的地方的。
剛剛還在輕松地談笑,忽然有負責瞭望的水手大聲驚呼,“我的天哪,那是什么?”
眾人擁向甲板,然后一個個面如死灰。在他們船隊一側的不遠處,忽然慢慢浮現出一道漆黑的‘城墻’,跟他們并行。其長度不亞于他們五艘巨船首尾相連。
所有人都忍不住顫抖。如此巨獸,不需要對船隊發動攻擊,它只要在水中興風作浪,這些兩三層樓房高的所謂巨船,都必將傾覆于洶涌的波濤之中。
站在云風身邊的沈錚,手里還拿著一個玻璃高腳杯,正斯文地品酒,震驚地看到如此巨獸,也是臉色蒼白,譏諷地對云風說:“云兄,這就是你的底氣?”底氣顯然是反話。
云風哈哈一笑,“還不錯,沒被嚇傻。”
沈錚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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