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風四人從天而降落在高氏祠堂的時候,一群人正膽顫心驚。
高綱、高飛、寧沖、牛棣、江志海和江一帆,這幾個人是云風事先傳書請他們來此見面的。可也有幾個云風意外的人在場,現齊州刺史關忠和他侄子關仆,現陳州刺史王恒忠(原鷹愁山楊開的副手),華仲翳,現渤海郡守高桐,璃王府長史皇甫欣等。
高遠風雖然不在,愈非卻一直保留了這個早已名不副實的王府,與爵位相應的俸祿,也一分不少地劃撥到位。王府的封地丹霞山也沒動。當然,實權是一點都沒有的。
后面這些人前來拜祭高成皇甫纓不意外,但高綱居然也將他們留下來跟自己會面,就有點出乎云風的預料了。
來都來了,都是老熟人,老部下,總不好意思趕人。只不過很對話就不能在一起說了,需要分開單獨交流。
云風四人從天而降,可是將涌出房間的眾人嚇壞了。在傳書上只知道高遠風和云風融魂了,現在是同一個人,名叫云風,卻沒提云風的功力。從天上飛下來的,那肯定是修士,所以眾人都以為是法教的修士到了。
等到看清面容,又都激動起來,有些人的眼睛了甚至泛起了淚花,比如高綱華仲翳等。皇甫欣更是直接哽咽出聲。之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了,主要是羅玉雪在。一向冷如冰霜、對誰都不假辭色的羅玉雪親密地牽著手的那位,跟高遠風有點掛相的年輕人,那就肯定是云風了。
“風兒。”高綱當先走了過來,張開了懷抱。
云風的心情同樣激動,這次相當于死過一回又重生回來,似乎隔了一輩子的見面。緊緊擁住高綱,動情地喊了聲,“二爺爺,我回來了。”
“好,好,回來就好。”高綱胡子亂翹,說不清是哭是笑。
好不容易等高綱的心情平復一些,云風挨個跟眾人擁抱。輪到皇甫欣的時候,皇甫欣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安慰了好久都沒安慰住,只好交給羅玉雪。
眾人將云風四人迎進祠堂正殿。二老不喜歡這個場合,高綱讓人帶二老去客房休息。
一番家長里短的別后敘話自然是少不了的。用神識共振的話,自然簡便,可失去了那個氣氛,再說,對于這些人,云風不好強求。萬一有人不愿意,那就尷尬了。
云風簡略地說了一下自己的經歷,然后詢問各人的現狀和大家都熟知的眾人的情況。
問到李大錘、張道遠,華仲翳哀聲長嘆,“人各有志啊,嘿嘿,成了忘恩負義的絕佳借口。”
原高桓留下的遺臣,高成已逝,胡清河投靠了云家。云家的云天帝國歸順了承風之后,又跟周飛燕投靠了愈非。而今愈非棄之不用,在跟云家合作的許家通靈閣謀了份差使。
趙東山當時的態度不算堅決,所以沒受到高遠風的大力培養。于是自己及其手下的實力,不如其他人。高遠風在的時候,他們倒是進了東灣別院。可不久之后高遠風就出事了,趙東山再次搖擺起來。后來被眾人排擠,沒在承風朝堂撈到多大的職位,而今在外地當一個地方上的小官。愈非對高遠風的舊臣向來是不吝提拔的,可偏偏沒提拔趙東山。
張道遠、李大錘都曾進過承風廷議閣,而是赫然跟張德福一樣,是大燕新貴。
當年的舊臣,眼前唯獨剩下高綱和華仲翳。華仲翳在太醫院任職,也算是重用。聽到高遠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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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訊’之后,黯然告老回鄉。這次要不是高綱傳書相請,說不定還生活緬懷過去的日子里。
皇甫和九星宗一系的人馬,基本上被愈非閑置了,都安頓在璃王府養老。
皇甫欣激動地說:“小風,黃老他們······。”
云風擺擺手打斷皇甫欣,“姑姑不著急,等會下來單獨再說。”
有說了一會吳銘甫等人的近況,下人進來稟報說香燭之類的祭祀用品都準備好了。
眾人陪著云風一起起身,前往后院祭拜高成和皇甫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