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碼頭,旌旗遮天,大軍如林。
面對碼頭,站在最前面的韓斯,身后法教外事宗宗主尤堅和副宗主后楚。再后面才是本地的主人,大燕帝國的君主燕帝愈非以及他的一干高官貴族。
跳板已經搭好,讓韓斯眼神一緊的是,這次云風的那艘座駕排在了中間,正對著撒了黃土的迎賓大道。
韓斯看了看剛從沈錚船上下來的幾個法教修士。法教修士微微搖了搖頭。
吉時已至,長號齊名,鼓樂洞天。
云風坐船內,兩列威武雄壯的禁軍,昂然魚貫而出,以明虎寧弢為獸,順著兩側的跳板整齊地走下船來。
韓斯等人暗暗稱贊,好一支威猛之師。這些人不止是身高馬大,關鍵是都殺氣凜然,可見都是經歷過血戰熏陶的精銳之士。隨便用神識掃描一下,就更為心驚了。整支隊伍,就沒有聚精境之下的,都是高階武者或靈士。這支隊伍,已超越了常規軍武的范疇。
愈非暗嘆,“高遠風走到哪里依然如此囂張,拿靈士當禁軍士卒,誰敢想他那么奢侈?”愈非通過特殊的消息渠道,是知道此云風跟高遠風是兩位一體的。
云風禁軍站好位之后,云風攜手羅玉雪出現在了船頭。展目一望,大吃一驚。心道:“這韓斯好狠的手段,好大的魄力。”立即將韓斯的威脅性在心里提高了好幾個級別。
之所以有此想法,是因為眼前除了法教認識和大燕君臣士卒,竟是沒有一個閑雜人等。道家和儒家能答應嗎?當然不能。那么,肯定是韓斯采取了鐵血手段,強行剿殺驅逐了。一個搶先敢公然挑起大教之爭的對手,怎么重視都不為過。起碼,張師道就沒這個膽氣。
韓斯同樣一震,想不到云風還真的出現了。他是怎么上船的呢?從吉海以后,法教始終有修士盯著云風的坐船。自己也是昨夜才離開的。
云風沒急于下船建立,而是極目四望。不是尋找其他勢力的人手,而是想起已經作古的幾個李澤中。當年在燕京迎接自己的,那可是各方勢力云集。當然,那些人基本都是燕域本土的幫派和帝國,跟九大教沒法比。堪比法教的,只有一個紀冰瑩。
云風讓雪蓮教直屬弟子推出霓云樓,收縮人手之后,紀冰瑩回了雪域,其后隨姬芷去了青龍山。上次又雖歷言回了雪域,也不知道在雪域的‘狩獵’和反‘狩獵’的血戰中怎么樣。
另一邊,沈錚也步出船艙,朝云風伸手示意,讓云風先行。
云風微微頜首,走上跳板,步下大船。
韓斯迎了上來,抱拳道:“云王別來無恙。大神通啊,為兄佩服。”
云風抱拳回禮,“別來無恙。什么大神通,小道耳。韓兄才是大手筆,嘆為觀止啊。”
韓斯自然知道云風所說的大手筆只的是什么,不屑地說:“些許不敢見人的鼠輩,不足掛齒。我倒是很想知道云王是如何在短短一個月內輾轉數萬里,還如此精神奕奕的。這也是仙術?”
云風道:“什么仙術凡術,都是人術。”掀了一下衣襟,“說出來不值一提,飛行羽衣罷了。韓兄竟敢是天下巔峰人物為鼠輩,這心胸膽識,小弟望塵莫及。”
韓斯道:“說得好,仙術凡術,都是人術。云王敢是飛線如無物,這才是大胸懷。愚兄不及也。
來來,我們也別互相吹捧了。這是我教尤宗主。”給云風介紹其身邊的隨員來。
跟尤堅等法教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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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性的見禮。倒是跟后楚見禮的時候,后楚脫口而出,“我在王爺身上感覺到了一個故人的味道。”
云風笑了笑,回到此處,感懷過往,高遠風的神魂自然而然地流露,后楚當然感到熟悉。但云風當然不會承認,一旦承認那就是法教之敵了。法教地高遠風的追緝令,至今沒取消。淡淡地說:“我們已經見了好幾次面了,自然有熟悉的味道。”是的,從千障原開始,兩人已經見過好幾次。當然正面談話,這才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