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一切細節之后,云洪先行離開雪京,回中州做準備。耀陽的陽氏那里,只有他說得上話。還有,就是聯系柏朗。云洪若是愿意放下仇恨,柏朗不可能不答應。要知道,他們要推上位的這個人,雖然姓云,實際上是柏朗的兒子。
當然,云淇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云風絕對不允許改性,而且柏朗必須同意。若是云風改性,那么在五大世家之外,必然要多出一個柏氏世家來。開玩笑,皇族欸。將來誰能擋得住柏家發展的步伐?蛋糕就這么大,誰愿意多出一個瓜分的家族來?
大家都故意模糊云風的出身。出身越有問題越好,將來云風越是不名正言順,就越難以掌控朝堂。
云洪一走,五大世家聯手來找云風,要想五國不反對雪域新政可以,云風必須去一趟中州。去中州干嘛?去跟儒家和耀陽皇朝協商,盡可能說服他們不反對。中州是天下正統,只要中州不反對,則名正言順。否則,五大世家是不可能跟雪國做生意的。
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儒家怎么可能答應。沒關系,說服的過程中,五大世家也聯手出力,對儒家形成脅迫之勢。實在說服不了也沒關系,讓陽霄同意就行。儒家雖然以陽霄為傀儡,不,仲康在世儒家的傀儡,陽霄是傀儡的傀儡,但畢竟在名義上,陽霄才是耀陽之主。用手段讓陽霄避過仲康發出一份圣旨,事請就成了。
成了既成事實,儒家和仲康怎么處理陽霄,那就不是五大世家和云風的事了。
云風被云淇等人說懵了,“雪域新政跟耀陽有什么關系?”
云淇道:“關系大了。我們五家雖然說自立于九大教之外,但畢竟地域狹小,周邊都是九教的地盤。若是為了雪域新政,道儒墨不讓我們跟雪域來往,我們怎么辦?商隊又不會飛行。
你也知道說服儒家接受雪域新政沒有可能,所以,必須要一紙耀陽的圣旨。我們不管陽霄的圣旨管不管用,要的就是一個名義。有了名義,也就名正言順,誰都不敢無道理地阻攔我們的商隊進出。
正如你所說,雪域新政對我們的影響其實不大,我們之所以反對,就是擔心道儒墨以此名義對我們進行打壓。
反正就這一個條件。你答應,我們在大典上就給雪蓮教面子,不說什么。不答應嘛,我們也沒辦法。
要不,你就別管雪域了。除了歷言,雪蓮教跟你有什么關系?”
云淇最后這句話,顯然是以退為進。大量雪蓮教弟子去青龍山,大家都不是瞎子。即使不知道云風其實已經執掌了雪域,但至少知道雪蓮教跟云風的關系非常密切。
云風想了一會,看了看身邊的歷言。
歷言心有靈犀地朝云風投以鼓勵的眼神,她知道云風想去中州。不是為了什么說服儒家或陽霄,而是想去桐山走走。
云風是生活在這個世界,圉于社會環境,自然也脫離不了某些窠臼。他需要一個生命的來源。沒有人喜歡自己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無源之輩。別說他,就是我們這個時空,不少人對族譜還保持著執著的興趣。
高長風的神魂,在多次寄生中,情感已經很淡,剩下了僅僅是一些關于知識方面的記憶,所以他對天門之仇,并不是很熱衷。作為高遠風,齊國高氏被周家斬盡殺絕了,再去追根溯源,沒有意義。所以,去桐山看看,對于云風來說,有一定的吸引力。并非是想進柏氏族譜,就是想看看,看看這具身軀血緣的發源之地。
再說,本就要去赤銅山的。走一趟中州,繞行不多。
云風點點頭,“好吧。我可以去一趟天京,但不保證能從陽霄哪里得到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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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淇五人大喜,“我們要的也就是你的態度。至于陽霄發不發圣旨,我們自會想辦法。”
云風,“我怎么覺得我又成了你們的棋子呢?”
云淇笑道:“哪里敢?你雖然是我侄孫,可也沒把我這姑奶奶當回事。真要與你不利,我云家可承受不起你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