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言皺了皺眉,“小嬈就別去了吧。”
云風從未參加過什么詩會,自然不懂歷言的意思。
歷言傳聲解釋道:“詩會是除了青樓之外,最為言笑無忌、風氣開放之地。也正因為如此,在儒家禮法森嚴的中州,最受年輕人歡迎。”沒說過多,云風已經懂了。按照儒家禮法,年輕女子去那種場合,與名節有損。
云風搖搖頭,“有你我在,誰敢?”他和歷言的神識,足以籠罩數十里方圓,盯住一個柏嬈那還不簡單。誰敢欺侮柏嬈,那是找死。當然,柏嬈自愿,云風是不會管的。從天風等人哪里看過不少天外之書,不受影響是不可能的。云風倒是希望柏嬈能自主選擇自己的人生伴侶,而不是作為家族聯姻的籌碼。雖然,當年自主選擇的云冰并沒有得到好結果,但云風依然認為婚事應該由自己作主。
既然云風同意,歷言自然就不說什么。
羅玉雪卻道:“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她還有很多事要忙,比如幫云風給天龍國、雪國的庭閣回信等等。昨夜,云風將羅玉雪最近收到的傳書都看了一遍,說了自己的看法。羅玉雪必須根據云風的意思,以王旨的方式給兩地外府和庭閣做出回復。云風本人是沒那個耐心去寫什么王旨的。
明虎等人正要挑選一些精銳護衛跟隨,卻被云沛攔住了,“不必了。你看我們都沒有帶護衛。那里畢竟是皇宮,雖說今天的那位主人身份比較尷尬,但我們帶著手持利刃的護衛進宮,多少不太方便。再說,皇宮之內,你們還用擔心安全么?”
眾人一想,是這個道理。帶兵進宮,對主人家也太不禮貌了。
于是,云風這邊只有云風歷言和柏嬈參與。在一大群五大世家嫡子貴女的簇擁下,熱熱鬧鬧地跨馬涌向皇宮。讓各家貴女氣得吐血的是,云風歷言騎的是幻影,他們的坐騎根本不敢靠近。離得遠了,媚眼拋給誰看?云風那個木頭,只顧低頭跟歷言和嘴巴就沒停過的柏嬈說話。
宮內,黑影一閃,一個腳步輕如靈貓的高手掠進一間宮殿,傳話道:“云王動身了。”
宮內傳出一個低沉而陰狠的聲音,“動手。”
皇宮大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防衛森嚴。
一位校尉模樣的禁軍頭領,忽然看到林間小道上走來的一位軍士有點臉生,厲聲喝道:“站住。我好像沒看見過你。你是哪一衛的,怎么走到這里來了?”
來者嚇得趕緊躬身拱手,“啟稟校尉,小的······。”“噗嗤、噗嗤、噗嗤,一連三聲,校尉和他的兩位隨員,脖子上都插入了一根劇毒箭矢。陌生軍士躬身拱手間,裝備在袖內的弩箭適時發射,瞬間準確地擊殺了三位禁軍將士。
除了這位陌生的軍士,還有兩人忽然從樹后竄出,三人不等死者倒地,迅速將死尸提起,掠進樹林。不一會,‘那位校尉’又帶著兩位隨員出現了,四處巡視。
暗殺事件不止發生在這一處,有些崗哨稀里糊涂地被抹了脖子,然后被拖進暗處剝去盔甲。有些人剛一迷糊,脖子上就被射入一根箭矢,做了糊涂鬼。
云風一行順利地進了皇宮,在皇宮太監的引領下,繞過重要區域,從外圍順著圍墻的夾道,走向皇宮后花園。看來陽霄請的人不少,大概中州顯貴家的嫡系適齡子女,基本上全請來了。所以這條兩側都是高墻的夾道上,人流絡繹,人聲如潮。
或者是云風的殺名太盛,也或許是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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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的威懾力,一干權貴子弟,沒一個敢靠近他的。云風正好也樂得自在,他沒興趣跟一幫紈绔們做口是心非的無聊寒暄。
經過一道宮門,突然有個年輕的太監壯膽上前攔住云風,躬身道:“王爺,我家陛下請您先去一會。”
云風皺眉道:“何事?”
太監苦笑,“奴婢怎么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