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風地位雖尊,但身邊圍攏的人并不多。正因為其如日中天的聲望,使人無形中感到壓抑。不是必須的話,騷年們絕對不愿在他身邊受虐。
所以他這個圈子,也就陽宵,陽歡,石應天、石英琇兄妹,范瑩、范翼姐弟,沈婕妤,陶旭,云沛等有數的幾個人,連柏嬈都跑到其他圈子去了。
名義上地位最高的陽宵端杯站起身,朗聲道:“各位,今日以文會友,不論武功。大家盡可在詩詞歌賦上一展才華。最后,我們集體評定誰的文作最佳,由薔兒姑娘給以獎勵,很有可能是獨占花魁喲。拿出你們的文采吧,看誰能博取美人歡心。”大家高聲叫好。
表演節目自然由燕薔開場。她是天京有名的音律大家,這點連天一書院的山長繆修都不能不服。
侍女抬來一具古箏模樣的樂器。
燕薔道:“小妹先拋磚引玉了。今日第一次宴客,就以‘宴客’為題,為大家唱詩一首。”
裊裊婷婷,席地坐于樂器前,手指一挑,噌,一聲清脆的顫音,她試了試樂器。
然后開始細挑慢捻,悅耳的樂聲,回旋而起。
燕薔柔聲唱道:“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孤園無人常寂寂,諸君有興自往來。”琴聲優雅,唱腔圓潤,聲音未落,叫好聲已起。
云風和歷言卻面面相覷,前兩句明顯熟悉不過。這不是仙書里記載的祖星上古至此么?至于音律,看得出明顯是敷應氣氛,并不見得有多出色。
云風疑惑地問,“姑娘此詩,是自己所作,還是別人寫的?”
云風話音一落,陽霄,石應天,范翼等人立即齊聲叫嚷,“罰酒,罰酒。云王竟然小瞧燕姑娘,誰不知道,游園唱詩,必須現場作詞。”
燕薔稍顯尷尬,微紅著臉說:“回云王,是小妹自己作的。”
云風苦笑,“看來我鬧笑話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燕姑娘別介意,我是第一次參與游園,不清楚這里面的道道。好了,繼續,繼續。”心中卻對此女的疑惑更深。一個青樓女子,竟然在自己面前自稱小妹,而不是小女子,可見其自傲出身,絕不是單純的歌女。
小小插曲,不影響眾人的情趣,開始暢評燕薔的詩歌。
不過這些家伙卻污穢不堪,讓云風覺得齷齪才是這種集會的主題。
男不壞,女不愛,不把姑娘們調笑得春心萌動,色狼們如何能夠得手。
石應天喊道:“花徑不牢燕姑娘自己操勞,哥哥我愿幫你清掃。”牲畜們大聲起哄。
范翼笑道:“你這莽漢,燕姑娘豈能看得上眼,不如由在下代勞。”
石應天不屑地說:“燕姑娘恐怕擔心你體質太虛,掃不了幾寸就虛軟了。”
范翼按住石應天,“你要不要先試試,哥哥的金槍不倒?”無論男女,無不笑得打滾。
另一堆的云淳叫道:“你們何必爭來爭去的,燕姑娘不是說了嗎,大家都有機會。”
坐在他旁邊的柏嬈不解地問:“燕姑娘何時說過?”
云淳振振有詞地說:“‘蓬門今始開,諸君自往來’呀,大家都聽見了。”
這話太露骨了,女子們羞紅了臉。柏嬈追著捶打著云淳。牲畜們則大聲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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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鬧了一會,燕薔承擔起主持人的職責,“小妹獻丑了。下面期待各位公子小姐的大作,一人一首,誰也不許賴。作得好的,請皇上賜酒一杯,作得不好的,小妹可就要罰酒三杯了。”
石應天第一個跳出來,“我來,我來。今日春游芳園,我作一首‘龍鳳游春’,請大家欣賞。燕姑娘,還要麻煩你幫我伴奏。”
燕薔點頭應允,琴音又起。
昝鈺唱道:“鳳奏玉簫龍顏悅,迷蒙信手捻玉芽。尋幽訪勝桃園徑,趣來猶摘后*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