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風不動如山,坦蕩地說:“花山其人,心狠手辣。你們捫心自問,打著除魔的名義的所謂雪域獵狩,禍害了多少雪蓮教弟子?你們有什么資格定義別人為魔,她們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啦?到底誰是妖誰是魔?
除此之外,張道凌,你問問你徒子徒孫,花山讓人襲殺了我多少次?覬覦我的仙術可以直說,我也愿意采用這種方式跟大家共享。可花山呢?想獨吞仙術不說,還要堅持殺我以免我外傳。
我倒是要問問你,張道凌,這就是你道家的決策!
殺人者人恒殺之。你道家還沒資格霸道到只準你們殺人,不允許別人反擊。
我第三次重申,阻我反擊天外飛人讓我東洲人族避免為外星奴役者,殺無赦!
千萬不要把我的仁慈當作軟弱。你想道家滅教,我成全你!”
云風的咆哮鎮住了所有人,即使是至圣。今時今日,有歷言聯手,神器在握,云風不懼任何人,尤其是已經盡得道家秘術的情況下。
云風擊殺花山的那道黝黑光線,賀昀的感觸最為敏感,非常清楚比自己當初所受的那幾道紫光更為恐怖。他才是最害怕雙方徹底翻臉的那一個。知道一旦動手,道家滅不滅他不敢保證,但卻深知自己肯定必死,哪怕再多的符篆都不管用。
賀昀也知道張道凌并不想動手,尤其是不想在這鶴鳴山動手。三大至圣單單是氣勢,就將這道家圣地的真武大殿夷為平地,一旦大戰,這鶴鳴山還留得住嗎?
掃了一眼躍躍欲試的戴孝書,賀昀連忙圓場,“張天師,這也確實不能全怪云皇陛下。花山之言,實在是過分了。”
張道凌狠狠地瞪了戴孝書一眼,他對戴孝書的恨意更深,因為他非常清楚,真武大殿被掀翻,是戴孝書故意為之。也正因為戴孝書的舉動,才讓他強忍怒火。他知道戴孝書幾乎在無時無刻地想挑動道家跟云風的戰爭,好趁便將道家摧毀。
張道凌回過頭冷厲地對云風道:“花山也就是嘴上說說,并未付諸行動,你有必要反應如此激烈狠辣嗎?再說他畢竟是我道教教主,你怎么都得給我一個交待吧。”
云風道:“要說理是吧?行。自我上次拜訪鶴鳴山開始,你道家襲殺了我多少次?我五百親衛入東州,抵達燕域時只剩兩百余人(其實大多數是被淘汰回去的,并非是道家所殺。云風這次全栽在道家頭上。),張天師,你是不是先給我一個交待?
你道家這些年,獵殺了多少雪蓮教弟子,你又怎么給我交代?
我沒招你們惹你們,你們一再組織東州各國組成聯軍,攻擊我寧江,致死千萬將士殞命,你就不給我交代?
我僅僅殺一個花山,就必須給你交代。有這個理嗎?”
張道凌辯道:“身份不對成啊。花山是我道家教主,堂堂亞圣。能跟那些螻蟻比嗎?”
云風陰冷地說:“他不是教主,我還懶得殺他呢。當初殺我親衛者,你道家不少人都出手了,我會一一去查證復仇么?不會。我殺不盡天下惡人,但首惡必誅,尤其是死不悔改者。
今日之前,恐怕在你眼里所有人都是螻蟻吧,包括我云風。當你我若不是命大逃出了東州,你大概也毫不關心,覺得花山所殺的云風不過一螻蟻而已。
很對不起,我知道我是螻蟻,所以愛惜螻蟻之命,遏制特權。在我這螻蟻眼里,誰都是人生父母養的,誰的命都只有一條,所以簡直是相等的。
在我天元帝國,所謂的仙使也好凡人也好,靈士也好修士也好,若是違法無辜枉殺一個賤民,他也必須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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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道凌還沒來得及說話,戴孝書不干了,“自古刑不上大夫,云皇,你這么做,是自毀皇朝根基。貴賤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