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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么簡單。但可以想象,一無所有的鳳茹,這幾年的生活是如何艱難。她應該慶幸的是天元帝國實行的是惠民之策,不然她一個單身女人,早就被別人吃干抹盡了。
云風僅僅只是因此而感概,昝青也好鳳茹也好,都命途多舛。他不可能為此愧疚,這不是他的錯。
云風看了一眼鳳茹,沒了說話的興趣,對羅玉雪道:“天下已安。大牢中的那些逆賊,如果有悔改之心,就特赦了吧。”聲音不小,沒有回避鳳茹。
鳳茹又驚又喜地抬頭,云風卻一伸手,牽住歷言,閃身飛走了。遇上鳳茹,他再也沒有逛街的心思。歷言就手中的首飾包裹拋給鳳茹輕笑道:“鳳姑娘,看不出你私藏的私房錢還不少哈。”
鳳茹的嘴巴張張合合,卻沒發出一點聲音。她的第一反應是恐懼,想辯解。鳳家被操家,所有財物自然要收歸國庫。她隱匿不報,已是犯了罪。她想辯解的是這些財物,是她個人積存下來的,并非是鳳家的財產。可辯無可辯,她自己當時也是犯人之一,其個人此物自然也再搜繳之列。
第二反應是想將這些財物送給歷言,以交好關系。這是商人的本能。但轉念一想,歷言身為皇后,怎么看得上她這么一點首飾?對于她來說,這些金銀首飾可以支撐她和兒子很長一段時間的生活,但對于身為修士的歷言來說,人家日常消耗的一枚高階靈晶,就是她這些首飾價值的無數倍。關鍵是,送給了歷言,她和兒子就要喝風了。
不等她想好,云風歷言已經遠去,變成了天邊的一個小黑點。鳳茹怔怔地遙望,心中百般滋味,化作一聲嘆息。當年要是堅持跟昝青去爭奪云風的話,今日又是何種境遇?
羅玉雪對鳳茹有印象,是來源與跟云風和歷言的神識共振。她知道,云風是個念舊情的人,所以這鳳茹必須要妥善地安置一番。再說,羅玉雪也很是敬佩這個女子,在全家都入獄的情況下,竟然一個人拉扯著孩子沒有去依附什么人。
不過看云風的反應,似乎不想跟鳳茹有進一步的聯系,所以羅玉雪也不想跟鳳茹深交。對鳳茹道:“昝夫······,呃,我還是喊你鳳姑娘吧。鳳姑娘,別買首飾了。在青龍城還好一點,換做其他地方,你一個女人家的太不安全。剛才你也聽到了,陛下準備大赦天下。我派人送你去梧州。待你父親和哥哥出獄,就可以一家人團聚了。”
鳳茹突然跪倒,“羅娘娘,能不能將我父親和哥哥他們都接來青龍城。我,我知道這個請求有點過分,可,可我們家在梧州已經難以立足了。
您將我父親和哥哥他們接來青龍城,我們絕對不會忘記您的大恩大德。”
羅玉雪心中一動,“也不是不可以。好吧,你住在哪里?等父親他們來了以后,我給你送去。”
鳳茹苦澀地說:“我,我沒有住處,是在一個好心人的貨場里幫人洗衣服換個住處。”
羅玉雪嘆了一口氣,招來一個侍衛,吩咐道:“帶鳳姑娘母子去客棧,安排一間上房。”
鳳茹連忙道:“不用的,不用的。”
羅玉雪道:“放心,吃住的錢,我出。”說完,跟燕薔轉身走了。
燕薔一步三回頭,“這個女子還算堅強,可惜跟錯了人。”
羅玉雪長嘆道:“女子雖弱,為母則剛。若不是那孩子,她未必堅持得住。孩子?對了,小風和歷姐姐居然出來了,豈不是說······?”
燕薔也眼睛冒光,接口補完羅玉雪的話,“歷姐姐懷上了。”
兩人大喜,召來雪鷹,飛身而上,就追著云風和歷言的背影去了。至于羅玉雪的隨行人員和兩人的衛隊,羅玉雪直接通過腕表,也就是通訊器,讓她們自行返回天鼎山。
遇上鳳茹,云風頓時失去了游玩的興趣,拉著歷言飛回天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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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云風歷言從天而降,祥媽劉三辮很是詫異,“你們什么時候出去了。”
歷言笑嘻嘻地抱住祥媽的胳膊撒嬌,“我們被關了那么久,也該出來放放風了嘛。”
劉三辮眼一瞪,“過來我看。要是沒懷上,我再跟你算賬。”
歷言狡黠一笑,將手腕伸給劉三辮。劉三辮一搭脈,大喜過望,“這懷上了?好,好哇。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