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氣在歷言經脈內運行了兩個周天,發現歷言基本上算是保住了一命,云風臉上的愁容終于淡去了一些。
看歷言一直定定地盯著自己,云風寵溺地說:“歷姐姐,感覺好一點了嗎?是不是痛得說不出話來?”
歷言搖搖頭,擠出微弱的聲音,“小風,不痛。嘻嘻,我很高興,因為能跟你同生共死。”
“傻丫頭,還笑得出來。傷成這樣,怎么會不痛的。”一如往常,云風習慣性地去揉歷言的頭發,看到斑斑血跡,連忙慌張地從次空間取出酒水來給歷言清洗。
歷言臉上露出一絲溫馨的笑容,“我感覺你喊我丫頭的時候特別像小姐(云冰)。”
云凡,“你要是喜歡,我以后就喊你丫頭咯。你怎么那么傻,為什么不躲開?不躲開也該運氣護住心脈呀。”
歷言微微一笑,柔柔地說:“當時什么都沒想,就是不愿那箭射到你。”
云風的心弦被輕輕撥動,“你這丫頭,就算去擋,也不必直接用身體嘛。你是亞圣吶,抽出武器撥開幾根箭矢應該可以的吧。”
歷言赧然,“我,我忘了。”
云風心里一窒,這得有多在乎,才會連自己身負絕世武功都忘了。
云風摟抱的手稍稍緊了一緊,“放心,他們敢傷害我歷姐姐,我必蕩平他們仙教。”
歷言悠悠地說:“慈不掌兵。你呀,就是太心軟。其實你自己心里很清楚,既得利益者怎么可能愿意放棄他們手中的權威而甘居人下?你卻懷著虛幻的期望,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以整個東洲人族為念。”
云凡嘆道:“是呀,既然流血不可避免,那還是流他們的血吧。你說得對,他們是既得利益者,當然不愿原有的秩序被打破。
除了這個,還跟他們曾勾結外族有關。是被蒙蔽也好,是為私利也好,這都是永遠的污點。我揭露天外飛仙的本質,戳到了他們的痛處,于是他們就開始狗急跳墻了。呵呵,我自命才智還算不錯,卻一再被人暗算。要是還有第三次,那還有臉見人。
那就殺吧,只有將這些頑固而腐朽的毒瘤剜除,東洲才能真正凝成一股繩。不然背后老有人捅刀子,你我也不敢毫無顧忌地飛出天外,笑傲長天。”
歷言笑道:“我家小風可不是笨,是給那些一個自醒的機會而已。是他們笨,自己找死。小風你事先確定的大計非常好,盛祺張天興一死,法教就只剩一位亞圣,再就是副教主曹輝那一個七階修士。有欒奶奶和我的地魂分身在,燕域已是囊中之物。
你剛才擊殺張道凌而不攻擊鬼谷子,是為東州打算的吧。你的地魂分身加上裘爺爺,賀昀應該也翻不了天。有了雪域燕域東州和天元,形成三面合圍之勢,我想戴孝書只能俯首稱臣。
天下半數在你掌中,再兵鋒西指,巫教佛教天圣教誰能相抗?
我擔心的是,墨教是否真的如你所愿,幫我們抵御巫教和佛教的聯軍東侵。若是天元不保,難道我們又要將科研基地遷往燕回山呀?飛舟里面的生產線和龍丹津太學培養的人才,才是我們對抗天外飛人的本錢。”
云凡凝重地說:“這一點不用懷疑,因為墨家擔心巫佛聯軍一旦拿下天元,會順勢侵占整個海州。墨家跟不出手御敵,我就將撤軍,放棄江陰。
我即使調走呂奉,也還有高虎的狂風衛和冷劍的驚風衛在。兩支精銳大軍,手持先進的武器,加上那么多的靈士修士和我爺爺(柳勇),守一個青龍山綽綽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