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能如此,應該是萬民之福,是我東洲走向天外的基石。我也認為,戰力過強的修士,不應介入凡俗的爭端、戰爭和治理。”后楚對云風的計劃,基本上是認同的。
云風道:“這事目前還只是一個意向,具體實施,可能要等到東洲一統之后。后大哥,怎么安排法教,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后楚直翻白眼,“你這不是廢話嗎?我的意見?我的意見是你退出燕域,從此與法教互不侵犯。”
云風笑了,“怎么是廢話?如果你確保法教不在與我為敵,并且支持我抗擊天外飛人,我可以退出燕域啊。你做得到嗎?”
后楚愣了,是呀,他做得到嗎?云風可以放下仇恨,畢竟呀已經殺了罪魁禍首張天興,可法教呢,能放下身為仙教的地位、尊榮和傲氣而俯首么?能相信云風強大之后不威脅法教的生存?能放棄張天興、盛祺被殺之仇恨?他后楚在法教內話語權遠遠不足,也無法改變法教長老們的觀念。
云風繼續道:“我說我并不想毀滅法教,不是開玩笑。儒家治理天下,首重仁義禮智信,什么以德治天下,以仁治天下,以孝治天下,都偏向于道德而輕法理,這有很多弊端。尤其是刑不上大夫,會人為制造大量的不公。
所以,我比較傾向于以法治天下。但是,過于嚴刑苛法,也不合適。將人都當作冷冰冰的機器來管理,會扼殺道德,泯滅人性,使得人變成變成冷酷無情的動物。過于嚴苛的管理,也極大地制約人類的創造活力,深怕一言一行觸犯了苛法。
如何在這中間尋求一個平衡,我一直在實驗,比如承風,比如天元。當時在承風的實驗,你也是支持的。至少到目前為止,燕域內的承風地域,不管是民生、民風還是軍事經濟等各方面,事實上都比其他地域要高出一籌。不過還是不如天元,那是因為有愈非的過度盤剝和法教的干涉。
所以時下的法教,對東洲的發展有害無益。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不能拋棄法,不能獨尊儒術罷黜百家,所以法教必須做出變革。我之所以有耐心跟你商討,就是希望你認真去思考一下怎么變革的問題。
佛道儒法都有自己的主張。佛道以教義教化民眾,希望人人自律、安分守己、行善積德,過于依賴人們的自覺,過于偏向道德而輕視律法。且道佛本身說什么出家就是跳出紅塵,則一切罪孽就都可以不追究了。這讓受害者情何以堪,是不行的。
儒家以三綱五常固化社會秩序和階層,賤恒賤,貴恒貴,出身決定一切,這同樣扼殺民眾的積極性和創造性。尤其是對占據人族半數的女性的扼制,極大地阻礙了東洲的發展。
治天下,都希望民風淳樸,社會安定,但也希望日益興盛強大,人人富庶。
我的打算呢,是請你到處游歷一番,邊看比思考,怎么將法教之法,改革成促進東洲富庶,又不傷害民風道德之法。如果你想好了,請去青龍山,就任天元大理寺正卿。想不好,你就繼續游歷吧。等天宮建成之日,我會召你去天宮修煉,別在干涉世俗了。”
“你放我走?就不拍······?”后楚詫異。
云風無所謂地笑:“怕什么,怕你自己找死嗎?各人的路,都是自選的。洛長老,蔡長老,你們也一樣。或者說我的婦人之仁,所有人我都賜予一次機會,也是最后一次。各位走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