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風四人趕到吳銘甫大軍行轅的時候,吳銘甫正在跟馬廿一等人爭吵得不可開交。
攻打雪域的青州大軍一共兵分十路,每一路十萬人。自越境以來,勢如破竹,長驅直入,所向披靡。起初的所向披靡,那是吳銘甫的誘敵之計,誘敵深入,然后分別圍而殲之。
但青州軍進入預設伏擊之地的時候,吳銘甫下令雪域軍隊繼續后撤。理由是對方確實如狼似虎,其血性、斗志和精悍程度,不是雪域軍伍能比的。以三倍的兵力伏擊,都不一定能戰勝青州狼騎。
雪域自從歸順云風之后,為了減輕軍費開支,同樣全境裁軍。雖然不止五十萬人,但也不超過一百萬。驚風衛那二三十萬人遠遠不夠,所以大力抽到各地城衛軍參戰。在后方再度設下伏擊陣地。
但青州大軍攻擊到第二次伏擊陣地的時候,吳銘甫有一次下令繼續后撤。這就讓馬廿一童卅三柳雪等人看不過去了。
吳銘甫已經被云風賜封為軍務府大將軍,算是馬廿一等人的上司,但畢竟不是驚風衛的統領。一眾將領們因此而跟吳銘甫吵了起來。
吳銘甫怎么解釋都說服不了柳雪等人,她們不相信雪域大軍打不過青州軍,更不愿看到青州士兵在雪域大地上肆虐,禍害雪域子民。
吳銘甫無奈,強硬地說:“軍令如山,不理解也得撤。”
柳雪暴怒,“吳銘甫,你不是雪域人,你可以任由青州虎狼在雪域燒殺搶掠,我做不到。雪風衛的職責就是護衛雪域兄弟姐妹們的安全,豈能貪生怕死一退再退。恕難從命。”
吳銘甫一拍桌案,“違抗軍令該當何罪你應該知道。你是覺得我的刀不利,斬不得大將么?”
童卅三也暴怒,“算了吧,你一個靈士的刀,還真砍不下修士的頭顱。亂命,我等有權不遵。”
“哈哈。”空中突然傳來笑聲,“童卅三,你的脖子到底有多硬,且讓我來試試。”
話音未落,云風飄然而下。
童卅三馬廿一柳雪等人都嚇得一激靈,尤其是云風喊的是童卅三,而不是慣常的卅三叔,可見云風很生氣。眾人慌忙跪倒一地,“拜見陛下。”
天元本以取消了跪禮,可今日云風為了立威,隨便他們跪下,又故意不喊他們起身。身邊這些老人,仗持著元老的身份,越來越跋扈,居然不將國法軍規看在眼里。長此以往,又是新的仗勢欺人的權貴。
云風道:“吳將軍請起。撤軍不急于這一時三刻,你跟朕說說撤軍的理由。合理,朕懲處他們不尊軍令之罪。不合理,你必須給出一個交代。說實話,朕也不忍心雪域子民遭受虎狼凌虐。
有人說慈不掌兵,所以朕盡可能不干涉軍務,交由你們專業人士去發揮。但青州軍已經深入了快五千里,再不迎頭痛擊,呵呵,他們下一步可能就要兵指雪京了。難道你計劃在雪京去伏擊或是死守?”
吳銘甫道:“臣還是跪下說吧,算是對雪域民眾遭受戰難的歉意。
今日之前,臣還真打算一直退守到雪京。非臣不敢戰,是三十萬雪風衛確實不是青州虎狼之軍的對手。各地城衛軍的調聚,需要時間,他們的戰力臣也不敢恭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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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是貶低雪域將士,論戰力,在全東洲來看,絕對是倒數。三十萬雪風衛對戰十萬青州兵,說旗鼓相當那都是奉承。一旦開局不利,絕對是潰敗的結局,臣不敢冒險。”
云風狐疑地說:“伏擊其一路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