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一道火紅蓮花急速劃過,蓮花之上站著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女子面有怒色,不時的低頭看向環在自己腰間的那雙手,只恨不得將那對豬蹄給砍了,好解心頭之恨。
紅衣女子的身后站著個身著錦袍的年輕男子,男子面若冠玉,笑容和煦,身體緊緊的貼在前面紅衣少女的身上,面上盡是滿足之感。
二人不是旁人,正是從一陣峰出來的蘇婉兒和裴賀。
先前裴賀被大鵝追的無處可逃,只得去找師傅王長壽求助,可是這大鵝也不知是什么品種,絲毫不把王長壽這一峰之主放在眼里。
王長壽無奈,只能打出一道傳音符,把蘇婉兒給叫來了。那大鵝約莫是公的,一見到蘇婉兒就溫順的走了過去,挨著美人的腿蹭了蹭。
“師傅,再過些日子就是宗門大比的日子了,咱們一陣峰若是拿不到名次,還怎么進入天寒秘境?”蘇婉兒俯身摸了摸大鵝的脖子,不悅的說道。
王長壽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子道:“婉兒啊,以你的資質和實力定能占得一席的,為師對你有信心。且修煉一途,欲速則不達。剛好你來了,且帶你師弟去師門各處轉轉,好放松放松,也順帶帶你師弟出去混個臉熟。”
蘇婉兒氣的跺了跺腳,還沒來得及拒絕,只見王長壽轉身就進了洞府內。
裴賀賠著笑道:“師姐,好師姐,你就帶我去見識一番吧,而且師傅也未傳我功法,我......”
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又是個俊朗不凡的師弟。瞧著裴賀那討好的樣子,蘇婉兒到底是沒對他動氣,畢竟錯都在她那不靠譜的師傅身上。
耳畔是呼呼的風聲,透過護體氣罩朝外看去,可以看見各式各樣的法寶坐騎在半空中飛來飛去,偶有穿著宮裝的師姐師妹們飛過,只見衣炔飄飄,彩帶翻飛,宛若仙女下凡一般。而此時便會傳來一旁師兄弟們齊齊的起哄聲,惹得諸位師姐妹們紅著臉,急速逃離而去。
“前面便是傳功殿了。”蘇婉兒單手掐訣,食指與中指并起,對著底下一指,蓮花便急速往下俯沖而去。
裴賀自然是不怕的,好歹他也是師傅“心尖”上的愛徒,量他這個師姐也不敢把他怎么樣的,一雙手緊緊的環住蘇婉兒的纖腰。
眼看著就快要落地了,但速度依然不減。蘇婉兒左手快速凝了個小火球,對著裴賀的手就扔了過去,待到裴賀因為灼燒的疼痛感而松開手的時候,右手掐訣,生生的讓蓮花給停了下來。
至于身后的裴賀,則因為巨大的沖力,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才停了下來。
早上的傳功殿里人雖不多,但聽到外面這么大的動靜的還是都跑出來看熱鬧了。
有相熟的弟子跟蘇婉兒打招呼,蘇婉兒只冷冰冰的嗯了一聲或是微微頷首。
裴賀是昨晚才來的,很多人都不認識,眼下見他那狼狽樣,又見蘇婉兒面有慍色,忍不住想要在美人跟前逞逞英雄。
“哪里來的癩蛤蟆,憑你也想占婉兒師妹的便宜。”說話的是個五短身材的男子,說著就走到裴賀的跟前,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領,將他給提了起來。
被自家人摔了,那是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深處用腳踹。眼前這人又算個什么東西?
裴賀雖未曾修習功法,但是還是有些江湖功夫在身上的,在被提起的瞬間,就對著那男人的胸膛狠狠的踢了過去。
那男人猝不及防,只得松了手。裴賀借機一個鷂子翻身,落在了地上,拿手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眼巴巴的看向蘇婉兒,“師姐,你那弱小而可憐的唯一的師弟被其他峰的人欺負了,你就不管了嗎?當著你的面都敢對我動手,那明顯是在欺負我們一陣峰沒人啊......”
那五短身材的男人一聽這話,一臉尷尬的看向蘇婉兒。
蘇婉兒倒是沒說什么,只垂著眸子道:“宗門里也并未有不允許同門之間比試切磋的規定吧?”
五短身材的男人正要上前再動手,誰知裴賀跑的到快,直接躲到了蘇婉兒的身后,喊道:“欺負我個沒入門的新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的咱們宗門大比上見,到時候看我不打你個鼻青臉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