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叔夸張地配合道:“哎呀,小山真能干啊,現在連兔子都跑不過他了,好,真好。他人呢?”
方三叔咧著嘴笑道:“我讓他去找妮子了,妮子這丫頭也是犟,挑水這種重活也不吱個聲兒,有我這個三叔在呢,還能缺了她一口水喝不成。”
方大叔搖搖頭,很是無奈地說道:“老三啊,眼見著妮子明年就十八了,老二家就剩下她一個獨苗苗,以咱們村現在的情況,想招個女婿上門是不太可能了。
為了她好,現在累點不算啥,等將來到了婆家,總不能讓人說閑話不是。”
“不行,我不同意!”方三叔將手里的兔子和山雞往地上一扔,氣急敗壞地說道:“當年我答應過二哥,我一定會替他照顧好妮子,會讓他有香火傳下去,說啥我都不同意妮子外嫁。”
“可是...”
“呀,你往哪跑?”一個公鴨嗓的聲音剛在外面落下,堂屋門口就陡然出現一個人影,手里正提著一只活蹦亂跳的兔子。
這位面容稚嫩憨厚的光頭小兄弟,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兔腦殼上一彈,兔子蹦噠兩下沒動靜了。
厲害,合著剛才那兔子沒動靜是被這樣的打暈的啊,真是長見識了!
余超愣愣地看著光頭小兄弟,臉上拂過的陣風和殘留的破空聲,讓他不禁后怕起來。
兄弟,你這啥剎車系統啊,這么好使。
說好的慣性呢?都被你吃了?
媽耶,就這光頭小子的速度,要是一個沒剎住撞過來,怕不是跟被120碼的車撞上沒兩樣吧?
嗯,現在總算知道獨眼龍當初是怎么莫名出現在身后的了?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也不知道能否學到這種比飛毛腿還夸張的本事,要是真能學到的話,嘿嘿,以后田徑所有賽事的頭名我全包了。
到時候拿獎拿到手軟,光是什么代言費一年沒個幾億,說出去那都是在丟人呢!
“咦,姐,原來你喜歡的人也理過光頭啊!”
神特么光頭,我這是寸發曉得伐!
不對!
余超咧了咧嘴,勉強扯出一抹的笑意,似乎在向眾人表示:我啥都不知道,啥都沒干,跟我沒關系哈。
院子里那姑娘正在替光頭小子填平跑動時踏出的泥坑,聞言手里的掃帚頓時脫手落地。
“小山,你...你別胡說。”
小山望著捂著臉跑開的姐姐,疑惑地摸著光頭,委屈地向方三叔辯解道:“爹,我真沒胡說,剛才姐提到他的時候臉都紅了。
二嬸說了,女娃子提到喜歡的男人,臉就會紅哩,這是害羞的意思。”
余超被兩道刀子似的目光死死盯住,想解釋點什么,可最終卻發現言語匱乏,不知從何說起。
“哎,孽緣啊!”方大叔一巴掌拍在大腿上,痛心疾首地說道。
而方三叔,用他那只獨眼在余超兩條腿上來回掃視,似乎在琢磨著該打斷哪條腿比較好。
小山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扯了扯余超的衣袖,怯生生地問道:“哥哥,你是不是要成為我姐夫了啊?”
MMP,火上添油啊你!
余超訕笑著說道:“呃,小山啊,大人的事你還不懂,你還是先出去玩吧。”
方三叔這時兇神惡煞地威脅道:“哼哼,戲文里說的沒錯,小白臉就沒一個好東西。
余小子,我告訴你,要是被我知道你哄騙欺負妮子那丫頭的話,我不管你什么來頭,方家村后山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大佬,你們的戲也太多了吧?我敢跟老天保證,我絕對沒有撩過你家姑娘,我也不會撩啊,真是天大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