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余超都已經做好了準備,等會兒見面了,該怎么把握氣勢,說話的速度一定要慢,條件該是怎么樣的等等,可惜人卻沒跟過來。
這就跟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有力無處使,心里那個郁悶啊,就別提了!
方大叔獨自朝這邊走來,而隔壁村的村長站在遠處遙遙望著這邊,遠遠地對著余超躬身行了個禮,微笑以對。
方大叔在和方老三耳語之后,走過來對余超說道:“小家小戶見識淺,做得不周到的地方,還請余小哥多多海涵。”
余超笑而不語,靜等他繼續往下說。
方大叔繼續說道:“方家村這里我還能控制住大家的言行,可隔壁村嘛,沒多大把握。當然了,要是余小哥你不介意,自然也可以跟他談談。”
呵呵,不能失了口風,再怕也得硬撐著,丟啥也不能丟了面子。
余超淡淡地說道:“談?談什么?”
方大叔訕訕地說道:“那個是隔壁長平村的村長吳有財,他聽聞這里的事后,想跟你談一談能不能跟我們這邊一起清理河道。
當然了,他們的要求很低,只要能供應相同的伙食,報酬什么的都可以不要。”
“叫他過來吧。”
不叫不行啊,越是躲避,越會引人深思。
這人到底是干啥的,從哪來的,為啥要到這么偏僻的地方來,而且連見個面都這么小心,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麻蛋,讓我們眼睜睜看著你們吃肉,卻連口湯都舍不得給,這也太過分了吧!
不行,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我要不要去告個密,說不定還能撈著點啥好處呢?
一旦讓別人有了這種聯想,本來沒啥事呢,都會出點茬子,何必呢?
因小失大的事情余超絕對不會做,反正這不還沒談么,先談了再說。
方大叔聞言,慢慢地轉身,朝遠處招了招手,那人見狀立即飛快地跑了過來,哪怕中途不小心摔了一跤,又爬起來,也沒顧得上收拾,繼續跑著。
“鄙人是長平村村長吳有財,見過余東家,您有什么要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吳有財初見余超,雖然對余超穿著一身明顯不合體又破舊的衣服有些疑惑,可在火把的光線照射下看清楚余超的皮膚后,心里立即安定下來。
開玩笑呢,一個皮膚白皙,手上沒有繭的人,哪怕穿著乞丐裝,身子骨一看就不怎么樣,可那也改變不了其人曾經過著何等的生活。
如今城里,不,是好些地方的大家族里都有這樣的人呢。
本身沒有什么資質,又怕吃苦,于是養成這種嬌生慣養的模樣也是常有的事。
吳有財在心里暗自猜測著,這人背后肯定還有人,要不然河道里那些河沙是怎么挖出來的,又是怎么運出去的呢?
種種詭異的情況表明,這其中肯定有什么匪夷所思之處。
更何況,方家村并不比長平村富有,剛才路過的時候他已經注意到村民碗里的肉和菜,那香味,那分量,沒點能耐和自信,誰舍得拿出來給泥腿子們吃啊!
即便對余超的來歷不清楚,可那重要么?
不就是點河沙而已嘛,現在這個時候,隨便那條河里不能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