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就要摔下去,余超都已經做好了丟人的心理準備。
誰知就在此時,腳下突然又有了支撐,余超沒多想再次發力終于到了平臺之上。
媽耶,剛才好尷尬啊!
都不用猜,肯定是那壯漢最后用手撐了一下,不然鐵定要丟臉了。
余超訕訕地轉身想對著壯漢道謝,可他像是沒做過什么事一般,熱情地招呼著吳有財二人上去。
吳有財和方大叔頗為默契地看了一眼余超,眼中不是余超想象中的嘲笑,而是羨慕嫉妒恨啊。
沒錯,羨慕嫉妒恨全有之。
就憑剛才那壯漢做的事,再加上他的態度,這不是擺明了要跟著余超混嘛。
這特么的,沒天理啦!
明明給余超撐住了臉面,偏偏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既保住了余超的面子,同時也暗示了壯漢的心理,他做了該做的事情,但絕對不會張揚,更不會為此跟余超邀功。
其實吳有財二人想錯了一點,壯漢之所以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主要是曾經遇到過同樣的情況。
當時的少主人非但沒有嘉獎他,反而抽了他幾鞭子,說是不用他幫忙,都能上去,偏偏他那一出手,憑白在眾人面前丟臉了。
壯漢當時很委屈,不明白這是為什么,明明自己做得沒錯,可為什么會得到如此回報呢?
后來,壯漢的父親,也就是山洞里的那個老者說了:“你做了身為仆從該做的事,但你不能讓主人覺得你有功,甚至最好讓大家都不要記得有這回事,否則主人會感覺丟了面子。
主人丟了面子,就會生氣,生氣怎么辦呢,自然是要找人出氣了,而你就正好是那個人。”
壯漢事后想了很久,仍然沒有想明白,但他記住了,做事是應該的,但最好讓大家都忘記有那回事才行。
方大叔和吳有財上來之后,壯漢居然‘傻乎乎’地從另一邊爬上來,而且還特意顯得有些狼狽的樣子。
泥煤的,你好歹是個八等力士,別說你跳不上來哈!
有必要這么給余小子(東家)撐面子么?
“客人,真是抱歉了,這里也沒個坐的地方,要不您先喝口水?”壯漢的婆娘在壯漢的眼神示意下,怯怯地遞上木碗說道。
余超本想接過那碗水,可是見到里面居然還有些浮漂物,雖然很細小,可肉眼也能見到,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余,東家,您倒是把碗接過去啊!”方大叔有些看不過眼了,催促道。
余超臉色微變,接過木碗,嘆了口氣說道:“呃,對了,還不知道你們怎么稱呼呢?”
壯漢急忙說道:“回東家的話,小人歐陽科,這是我媳婦歐陽芬,這兩個是我兒子大牛和二牛,家父歐陽風染病在身正躺在洞里,不能出來跟東家見面,真是失禮了。”
歐陽克?歐陽鋒?連媳婦的名字聽起來都像歐陽鋒,你們是來自白駝山莊的一家人么?
余超:“為什么你們都姓歐陽,名字也挺不錯的,但你們的兒子卻叫大牛二牛,連個正經名字都沒有呢?”
歐陽科有些難為情地說道:“其實我們一家原本都是錦城歐陽家的奴仆,我們夫婦和父親是因為看在多年服侍主人的份上,才被家主賜姓有了正式名字
而我們的兒子還小,沒有什么功勞,自然只有小名了。”
似乎覺得既然都已經說了出來,歐陽科也沒了顧慮,便繼續說道:“五年前錦城大戰,我們一家五口護著主人提前逃離了錦城,今年主人見形勢明朗便帶著我們回去,可卻發現歐陽家的產業都被霸占了。
主人心有不甘,去府衙告狀,結果硬是被找了個罪名給關了起來。
后來,沒多久歐陽家就被瓦解掉,我們一家五口則護著小主人瞧瞧離開錦城。
誰知在逃跑的途中,有賊人前來襲擊小主人,我和我爹全力護衛小主人,但最后小主人還是被偷襲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