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聽說到了夜里,有一個七八米高的金屬桿子上掛著一個很亮的東西,周邊上百米的地方都比燭火的光線強,據說很多人晚上都愿意出來玩耍。
還有,他那個鎮子上的百姓,去給他干活居然還發工錢,而且很高,比咱們橫城的工錢都高得多呢。
有些人甚至一天就能掙一個銀元,您說,這樣的事情,恐怕只有在王庭才會出現吧?”
錢大貴沉思片刻后,咬牙說道:“章兄弟,你說咱們錢家在橫城這么繼續下去,還有前途可言么?”
“這,家主的意思是?”
錢大貴:“我是想著,余超連十幾萬的兵馬都能夠打敗,說不定他真有可能成事呢。
我錢家現在已經衰敗下來了,別的人我不管,但我不想就這么慢慢地被其他家族給蠶食瓦解,更不想留在橫城時不時被余超給敲詐。”
章致遠試探性地問道:“家主,您的意思是想離開橫城,去別的地方從來來過?”
錢大貴剛想把心里話說出來,可想了想,還是給憋了回去,僅僅說道:“哎,難啊,我再想想吧,對了,明天一早,咱們就要被當做人質,押解那些贖金去交給余超呢。
時間也不早了,你去早點休息吧,明天陪我一起過去。”
“呃,是,家主,您也早點休息吧。”
章致遠心里亂成一團,他有些擔心錢大貴真打算撤離橫城,那他又該怎么辦呢?
這件事情要不要跟李伯安匯報一聲呢?
可錢大貴沒有解除禁令,他又沒法出去,看來只能讓兒子明日悄悄去跟小武送封信過去才行了。
章致遠不知道,他離開后,錢大貴獨自走進了錢府密庫之中,將一大箱紙片都翻了出來,尋找著某些他想要的東西。
次日清晨,橫城北門大開,七八輛馬車帶著滿滿當當的箱子出了城門。
以侯振南為代表的橫城頂尖人士站在城門口,對錢大貴說道:“錢家主,此行還請跟余超好好商談一下,務必盡量減輕我橫城百姓的負擔。
我代表府衙承諾,今后再也不會做出對余超有任何威脅之事,哪怕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也是如此。”
錢大貴聞言嘴角抽搐了下,苦笑道:“府主大人,我,哎,我也只能盡力而為了。
聽天命,盡人事吧。
要是此去遭遇不測,還請看在我錢家一向恭敬的份上,多多照顧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孩子,不要讓錢家消失了。”
侯振南正色道:“錢家主請放心,你為橫城做的貢獻我等皆會牢記于心,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壓錢府的。”
一番寒暄之后,錢大貴便帶著人上路,只不過之前所說的商盟,卻沒有人過來。
城門內側的一家茶樓里,兩個衣著華貴的富態中年人正望著城外的一幕默而不語。
見到府主等人回來之后,其中一個稍微年輕些的男子說道:“掌柜的,咱們為什么不答應侯振南,派人跟著去那個太平鎮呢?
既然那個余超手里有咱們需要的武器,我就不信他不喜歡錢,要是能辦妥此事的話,上面肯定會有所嘉獎的呢。”
年長者笑道:“不不,他們此行是去賠禮道歉,我們跟著算怎么回事。
那個太平鎮和姓余的,我們的確應該關注,而且也該前去打探一番。
不過還要等錢家老二帶人回來后,了解下情況才能決定怎么做。
畢竟那個地方對于我們來說太陌生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流出來,咱們的人都很少出城,對消息的收集有些慢了呢。”
“掌柜的,您放心,我回頭就交待下去,盡量收集一下關于太平鎮和余超的信息。
另外,據橫城府衙的消息說,余超原本是錦城人,可五年前錦城大戰,好多戶籍資料都被燒毀了,甚至原住人口也找不到幾個,更別提能夠認識余超的。
這還需要時間調查,不過我懷疑余超可能并不是錦城人。”
“沒事,此事慢慢來,不著急。咱們的原則別忘了,一切向錢看,只要不被對頭先跟余超接觸就成。”
“您是說韋家那邊?不可能的,他們不是一直都在圖謀王庭的那個位置么?”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擔心他們會看重余超手里的東西,搞不好那些新黨也是他們在資助呢。”
“這...,那咱們萬家呢,就沒有別的想法?”
“這些都是上面考慮的事,咱們啊,還是賺錢要緊,別的不去摻和的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