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有財瞪大眼睛說道:“咦,錢大貴,你居然有膽量來咱們太平鎮?
嘖嘖,真看不出來啊!
這前天才跟我們打了一仗,你就不怕把命留下?”
錢大貴咬牙說道:“吳副鎮長,太平鎮的對外條例里可說得很清楚,我來此也是抱著和平共處的態度。
我相信余鎮長的人品,只要我沒有違反太平鎮的條例,沒有做出任何有損于太平鎮的事,什么危險都不會有的。”
你們就忘了我之前派章致遠過來報訊的事了?
呃,好吧,或許他這么說,正是為了做給其他人看呢。
吳有財瞇了瞇眼睛,好半天后才說道:“你很好,很有膽色。走吧,先進鎮里去,一切都要由鎮長說的算。”
錢大貴聞言頓時松了口氣,也沒去管那些押車的人,直接上馬跟著吳有財等人慢行。
這一路走下去,錢大貴發現這里與他之前見到過得景況大不一樣。
好像很多地方都變了,現在都還有人在做工,只看那些人的干勁就與城里不同,渾身洋溢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來。
原本的山間小道如今已經被石板鋪設的寬敞無比,施工場地隨處可見,不是在平整土地,就是在砍伐樹木,又或者來回搬運,忙得一塌糊涂,但偏偏沒有人監工。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錢家也不是沒有礦場,在那里要是不讓人看著,保管有人偷懶呢。
錢大貴:“吳副鎮長,這些人怎么自己在干活,卻沒有人監督呢?”
吳有財笑道:“你以為這里是你們橫城啊,還要人監督,真是搞笑。
他們這不是在為誰干活,是為了自己忙活,反正活就那么多,錢又不少他們的,自然愿意多干快干了。
忙完了這處,還有別的地方,今天干不完,明天接著干,提前干完提前給錢,干嘛還要監工?
我們鎮長說了,這叫按勞分配,多干多得。”
錢大貴滿臉感慨地說道:“余鎮長果然非凡人啊,厲害,真是厲害。”
“那是當然了,要不然你們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認輸賠錢么?”
扎心了,老鐵!
錢大貴訕訕一笑,沒敢說什么,勝者為王敗者寇,這是永遠不變的道理,他又能說什么呢。
章致遠悄悄地指著不遠處的一盞太陽能路燈說道:“家主您看,那就是我說的晚上能夠照明的東西,這里還有不少呢,一到晚上,比燈籠都好使。”
吳有財在一旁聽了,蔑視著他們笑道:“哼,燈籠?燈籠也配跟這個比?
哼,等過些天,咱們鎮里挨家挨戶都會裝上比這更小的燈,到時候那才叫亮呢。”
章致遠二人根本無法想象吳有財說的是什么樣的光景,因為還沒有安裝,他們問也不好問,要是吳有財也沒見過,那就尷尬了。
呃,其實吳有財也沒見過呢,他只不過是隨便吹牛皮,聽余超說了那么一嘴,此時在外人面前顯擺而已。
聽說今日鷹嘴崖余府已經在開始安裝什么線和燈,但因為鎮里比較忙,他也沒空過去瞧熱鬧,只能等待著鎮里,哦,不,是村里先給通上照明呢。
錢大貴指著街邊沒開門的鋪子問道:“吳副鎮長,這些鋪面想來還沒有商家入駐吧,不知道我能否買下打理呢?”
吳有財聞言,心中一動,說道:“鎮里的產業全是鎮長的,除了住宅區可以買之外,這些鋪面只能租,不能買賣,這是鎮長的命令。
如果你要是想租幾間鋪面的話,這事回頭去我那兒詳談,鎮里的這些個事兒如今是我在負責打理。”
“哈哈,那敢情好,等這批贖金的事完了之后,還要麻煩吳副鎮長給多多介紹下貴鎮的情況呢。”
“好說,好說,都是為鎮長,為所有太平鎮鎮民服務,這是本人義不容辭的責任。”
“...”
章致遠聽著錢大貴二人在一旁交談,心里卻起了翻天大浪。
錢大貴不是想撤離橫城去別的地方嗎,怎么突然想起要來太平鎮開商鋪呢?
難道說,他其實早有想法,想將錢家的所有產業轉移過來,這樣一來,不用被其他家族擠壓,甚至還能受到余超的保護?
嘶,貌似這個主意也沒毛病呢!
可要是余超不同意呢,錢大貴就沒想想,這事要傳回橫城了,還能離開么?
另外,錢大貴要是跟太平鎮勾搭上了,余超會不會看在錢大貴是‘自己人’的份上,告訴他自己的身份呢?
怎么感覺這個可能性很大呢!
章致遠突然有些害怕,甚至很想逃離這里,可都到了這會兒,怎么走?
要壞事了啊,錢大貴的腦子怎么就突然變好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