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尼克·弗瑞身體一動,站了起來。
“咖啡喝多了,晚上會睡不好覺的,就像虧心事做多了,既失眠又做噩夢……”
“你這么清楚,想來夜夜如此咯?”
“不,我只會為了更好的守護我們的地球而感到憂心失眠。”
尼克·弗瑞正色道,一點也沒有說話被人打斷而感到氣惱的意思。
“呵呵。”
寇準端起杯子卻不喝,身體朝后仰,靠在沙發上道:“但愿你的臉皮不是靠自我催眠磨練出來的。
否則,將來有一天,你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的時候,你會后悔,為什么當初沒有用真實砥礪,鍛煉出一張堪比城墻厚度的臉皮。
另外,夜色不早了,我知道你看不出來端茶送客的意思,好心給你普及一下,慢走,不送。”
尼克·弗瑞黑著臉。
多說無用。
他定定的看了會,似要把寇準此時的模樣記到心底,這才轉身離去。
“呵呵。”
臨進電梯前,從背后傳來一陣輕笑聲。
……
一夜無話,至凌晨4點,居住在斯塔克工業大廈附近的居民們,又聽到一陣熟悉的馬蹄聲。
這擾人清夢的聲音,實際上聽久了,也就免疫了,習慣了,睡夢中的人嘟囔著翻身,依舊熟睡著。
一騎踏著水泥地面,朝著城市外的方向飛速疾馳,約莫有半個小時,來到了一處臨淵崖邊。
這里,是寇準每日晨練之處。
他翻身下馬,熟門熟路的跳下去,踩在有凹印的冰冷礁石上,迎著撲面而來的濕潤海風,冷靜的刺出寒槍。
“嘩啦!嘩啦!”
驚濤駭浪,洶涌撲擊。
從氣勢洶洶的集團,撞成粉身碎骨的零件,又重新匯入到潮汐集體之中,卷浪重來。
“唰唰唰!”
槍影連成一條線。
偶爾,海水也會沾到寇準唇邊,給他帶來一絲冰涼,還有一絲咸意,對此,他無動于衷,只是出槍,收槍,出槍,收槍……
漸漸的,漆黑如墨的大海仿佛融入了更浩淼的汪洋之中,濃色逐漸褪去、淡化,層次分明感出現在前景與遠景之間。
再慢慢的,海平面上始有亮光涌出,海天一色,開始泛白。
波光詭譎,可視面積倍增。
近前的海水也悄然變幻顏色,那是深藍。
仿佛是約好了般似的。
紅藍要在一起。
一輪彤彤大日,遙遙升起。
霎時間,將白晝一泄汪洋。
這時候,大海的顏色又變啦!
遠處色彩艷麗,像是披上了霓裳羽衣;
近前又分段呈現著清澈、渾濁、淺藍、深藍等顏色。
堪稱是瑰麗多姿,千機百變。
只不過,象征著大海心情的顏色雖然多變,但寇準所面臨的怒濤拍岸卻始終如舊。
他也依然冷靜的出槍,收槍,出槍,收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