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知道這花妖是以媚術見長,妖力修為卻是不濟,免得她拖后腿,便意念一動,將她收入到了儲物戒中。
然后她手指一挑,指端立時便出現了一道玉符,玉符上面,古怪深奧的字體,陡地亮了起來,綠光森然,熒熒如同鬼火,
天魔纖手一揮,打出玉符,
那道玉符閃著綠光破窗而出,如一顆流星般,向天際疾馳而去,不過一息工夫,那道玉符便撞在了血幕之上,如同撲火的飛蛾,那道神符綠芒一閃而逝,瞬間被血光包圍吞噬,蓬地一聲自燃,片刻化作灰燼。
望著那道已化為灰燼的傳訊符,天魔的臉色微微一變,她面色一凜,躍身窗外,飄飛到半空之中,疾行之間,手訣連動,一團綠霧,從她手指間滋生出來,瞬間膨脹,將她整個身子籠罩,
在漫天的血光之下,那一團微小綠霧,遠遠望去,如一只小小的熒火蟲般,撞向西天血色最顯薄弱的陣位,就在綠霧將要觸及血幕之時,在那血幕之上,金光一閃,赫然便有一尊怒目金身法相浮現而出,豎掌佇立,身軀龐大,如同山岳。
砰!
一聲大響,是綠霧撞上了血幕,頓時,紅光綠芒,一陣銳閃,間中還夾雜著金色光芒。
兩相對撞之下,包裹天魔身體的綠霧消磨了三層之多。被撞擊處的血幕,血色明顯弱了幾分,但很快,便有新鮮的血色補充上來,血濤浩蕩,血幕大陣又恢復如常。
天魔一沖受阻,粉臉煞白,額頭見汗,
顯然,面對這絕世大陣,她也吃力不小,綠霧之中,她絕美的臉上帶著倔強之色,雙手掐訣,十指連動,兩團綠霧,從手心溢出,迅速彌散開來,與她身上殘余的綠霧融合在一起,絲絲縷縷如同上了色的棉絮,包裹住天魔的身體。
在此之間,綠霧倒折而回,飄飄蕩蕩,后縱一丈之遠,突地一頓,再度發力,如流星般疾馳,撞向血色幕布,血色幕布上,再度浮現出一尊金鋼法身,怒目圓睜,滿臉煞氣。擋住了天魔去路。
與上一次一樣,血色幕布再次被撞得稀薄,但依然沒有破裂。而天魔身上的綠霧,在對撞之中,竟被金身法相消磨了半成。
“哼!”
這寂靜的天地間,終于爆發出一聲雷鳴般的怒吼:“天魔,你這孽障,闖我往生塔,破我禁制,放走花妖……今計絕不能饒恕,如果束手就擒吧,老衲可饒你一死!‘
云箋是血幕大陣的主導者,他一直隱身在不知名處,操縱著血幕大陣,此刻,他發怒的聲音,如天際奔雷,突然炸響,滾滾而來,震人心神。
奈何云箋的怒喝之威,對天魔根本不起作用,天魔的聲音顯得輕浮無比:‘老禿驢,少廢話,有種咱倆單打獨斗,不要總仗著人多!‘
“哼,你這孽障,詭計多端,老衲才不上你當,你就乖乖在血幕大陣下受死吧!”
論實力修為,云箋雖然和天魔是站在一個層次上,但在實戰的經驗上,云箋深知他不如天魔,
而且魔音壁在進入天云寺后便縮小隱沒不見,魔音壁曾經是天魔的法寶,如果給天魔找到魔音壁,一旦施展起來,他怕自已萬一招架不住,在眾弟子面前失了顏面。故而不敢輕易出戰。
“哈哈,老禿驢,你是怕了吧!”
天魔狂笑著,意念一動,竟是將花妖從儲物式中放出來。
花妖有天魔壯膽,倒是不怕,她右手一比,披在身上的七彩霓衣,卻突然亮了起來,七色流轉,美艷無匹,花妖的身軀,在七彩光輝里,顯得驚艷而動人
巨大的血幕之下,遠遠望去,花妖宛如一只微小的七星飄蟲,隨夜風輕輕浮動。
“花妖,看你的了!”天魔鼓勵道。
“咯咯……”花妖嬌笑起來,聲音嘲諷似地道:“咯咯,我真是想不通,人世間男男女女的何等風流快活,何苦要做這和尚…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