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以前,安德烈再一次竄回來石頭后面,只是這一次他手中拿的不是匕首,而是裝氰化鈉的小玻璃瓶。
“陳,不要想太多了,這幫人說句難聽的就是一幫侵略者,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究竟為了什么才來這里的,但是為了一己私欲就要擾亂一個國家的安寧的侵略者不值得同情和愧疚,因為他們應該知道當他們選擇做別人“手中刀”的時候,就一定會有被折斷的那一天!”
安德烈一邊鼓舞著陳佺,一邊把小的玻璃瓶上的橡膠氣壓口拔了下來,把原來的瓶塞又塞了了回去。
原來滿滿一瓶的氰化鈉,現在只剩下的一半不到了!
陳佺晃了晃腦袋,安德烈的一席話猶如驚天霹靂一樣徹底點醒了他,雖然安德烈的話語有點粗糙,但是他說的沒錯,哪有對侵略者愧疚和仁慈的,誰讓他們選擇了這條路?
在自由的美國,找份賺錢少的安穩工作不好嗎?
“你再休息一會,我去看看明早我喝了我特別制作的蜂蜜水,有哪一位客戶想要反饋些什么!”安德烈看到自己的話語起了作用,再次拍了拍陳佺的肩膀,幽默的開了個玩笑,并從腋下的槍套里掏出了自己的寶貝手槍。
陳佺聞言翻了個白眼,要是有人能夠喝了混有氰化物水還能活下來,那他肯定會抱怨這個“蜂蜜水”有點澀!
砰砰砰……
安德烈猶如地獄中的勾魂使者一樣,從他手中的槍管理射出的每一顆子彈,都會綻放出一個紫紅色的花朵。
其實安德烈的這一舉動有一些多余,因為大部分美國佬都直挺挺地躺在地面上一動不動,只有兩三個抗毒能力比較強的家伙還在那里不停地抽搐。
他們也是安德烈重點招呼的目標。
“二十五,二十六個,二十七個!嘿嘿嘿,算上倒在里面的四個,死了三十一個人數部不對啊,看來還有兩個漏網之魚啊!”對著每個尸體的腦袋都補了一槍以后,安德烈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小樓的面前。
安德烈現在并不害怕有人會給他開黑槍,剛剛到家不到的時候,如果有人想暗算他,早就開槍了,哪里還會給他一槍一槍的進行補刀的時間。
小樓里絕對還有人,只是他們并不準備用槍解決自己,至少他們現在不會率先開槍。
安德烈明白,他們這是害怕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其他人在周圍埋伏著,要是搶先干掉了自己,剩下來的談判就沒有辦法談了!
安德烈猜的沒錯,喬納森和另外一位機密特工的槍口早就指住他了,只是他們現在除了干掉安德烈以外,更想的是通過談判讓安德烈離開。
因為雖然安德烈帶著面罩,但他們還是認出了安德烈的身份,畢竟每一個別國的戰場屠夫都在各大情報組織的最顯眼的榜單上掛著,所以就算是蒙著臉他們也不可能不認識。
戰場屠夫要是那么好殺,還會被掛在最顯眼的地方嗎?
更重要的是,喬納森他們兩人的任務是攔截有可能到來的突尼斯總統車隊!要是完不成任務,即使他們能殺死安德烈,等待著他們的有很大幾率的還是死亡。
他們不是雇傭兵,他們是特工——沒完成任務的特工一文不值。
美國中央情報局在世界各地有超過五萬的外勤人員,間諜,特工和殺手,所以死上一兩個特工完全沒人在乎。
陳佺小心翼翼的跨過了滿地的尸體。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他看到了那個大餅臉廚師,只是他與之前的欣喜表情不同的是,他現在面容猙獰,額頭中央更是破開了一個指頭大小的血洞,紫紅色的血液緩緩的從血洞里面向外涌。
看來一會以后,陳佺抬腿跨過了尸體,轉身向著安德烈走了過去,最終和安德烈站到了一起,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小樓。
“出來吧,就我們兩個,想要談就談一談!”安德烈向著小樓吼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