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行，比蕭誠強。”王朋教練難得說出一句調節氣氛的話。
蕭誠感覺很汗顏，不過并沒有反駁——他確實很難完成扣籃。按照流程指了指底線，對周巖說道：“你去那兒，測一下全場沖刺速度。注意，是沖刺。”
周巖點點頭，小跑著到底線，降低重心，擺好架勢準備跑。
蕭誠走到場邊，接過王朋教練手里的文件板，讓后者能計時。
王朋教練手持秒表，右手大拇指懸停在開始鍵上邊，喊道：“開始！”
周巖拼盡全力，向球場另一側跑動。
王朋教練生涯數十年，見過難以計數的球員，對周巖速度初步判斷，并不是十分出色。
“周巖速度不快，應該打內線。他測過骨齡嗎？”王朋問向身邊的蕭誠。
蕭誠說道：“上次組織了一次，小孩兒們基本骨齡和年齡差不多。”
周巖跑到球場另一側，王朋教練按下停止鍵——7.6秒，很差的數據。
王朋轉過頭去看周巖父母，判斷兩人身高。
周巖父親身高在190公分左右，母親則是有接近180公分的高度。這兩人的身高，使得王朋教練對周巖的基因多了點信心。
周巖小跑著回到蕭誠和王朋身邊。
王朋說道：“你先到旁邊等會，我和蕭誠教練談一下。”
周巖父母見兒子暫停體測，輕聲走到身邊，問道：“兒子，感覺怎么樣？”
周巖扶著膝蓋，氣喘吁吁的說道：“這都是基礎體測，沒什么不一樣。”
王朋始終在觀察周巖的狀態，向蕭誠說道：“周巖有效身高有點差，體力不足，基本功怎么樣？”
蕭誠沒必要隱瞞，直接回答道：“我剛來這里教籃球專業課時，第一印象就是基本功差。周巖被當作內線培養，卡位和搶板卻沒什么意識。”
“你覺得他能練出來嗎？”王朋知道蕭誠是高球商運動員，想要詢問他的看法。
蕭誠說道：“周巖還小，卡位、搶板意識和基本功都可以練，而且個子還會長，在青年隊打內線完全沒問題。”他想讓周巖去青年隊練練，盡量說點好話。
王朋教練能看懂蕭誠的心思，說道：“周巖是最近這批小球員中比較有潛力的，他肯定能進青訓隊。”
蕭誠看到正在練習雙手運球的賈超，不忘推薦，說道：“教練，你看那邊那個小球員，他基本功特別好，肯吃苦，要不要考慮？”
王朋說道：“那個小球員叫賈超，我也注意到他了，只是他身體條件不太好，還要再考察。”
周巖家長見兩位教練在小聲說話，可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慮，走過來聆聽。
王朋看到了周巖家長，說道：“我對周巖印象不錯，你們回家準備準備，盡快協商好時間，來青訓隊報到。”
周巖父親很開心，主動伸出手，和王朋教練握手，隨后互換聯系方式。
王朋等到周巖家長走遠以后，問道：“小誠，你現在月薪多少？”
“我在試用期，而且沒編制，只有幾千塊錢。”蕭誠在老教練面前，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窘迫處境。
“正好我的教練組有人要退休，過段時間，去我那里當個助理教練。你球商好，不當教練很可惜。”
蕭誠聽到王朋的邀請，感覺前路出現一線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