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錢進開始有計劃地主動引導話題。
“這幾天世界杯你們都看了吧?”錢進喝了口啤酒,開口問道。
孫強、劉仲、袁園三人,一個點頭,一個搖頭,一個沒反應。
點頭的是孫強,他也是一個球迷,雖然不是特別癡迷,但是像世界杯這樣的球迷盛宴,又正值放假期間,自然不可能錯過。
搖頭的是劉仲,他對足球一竅不通,也不感興趣,世界杯踢得再熱鬧,也和他沒什么關系。
沒反應的是袁園,他雖然也喜歡足球,上輩子工作之后,唯一仍然堅持踢球的,就只有他一個了,還加入了驛城的一個業余足球隊,每年驛城組織的業余聯賽,都會參加,但是現在,他還只是一名苦逼的高二學生,馬上就要連忙升高三,接下來就是高考,學業壓力十分沉重。
盡管他是一個沒希望考大學的學渣,但是在學校里,也沒有看球的地方,唯一的方法就是逃寢去網吧包夜,但是那又要花錢,而他現在最缺的就是錢。
袁園之所以沒有反應,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在四人當中年紀最小,又和錢進他們不是一屆的,能夠混入錢進他們這個小團體,已經是陰差陽錯的,在這個小團體里基本沒有什么話語權。
這個,從錢進他們對他的稱呼,就可見一般。
在這里,錢進幾人都不叫袁園的名字,而是叫他“小孩”,也就是小屁孩的意思。
他自己也自覺,能跟著混吃混喝,就心滿意足了,對話語權什么的,根本不在意。
于是,飯桌上的話題,便以錢進和孫強為主,圍繞著世界杯扯開了,袁園時不時的還能插一嘴,劉仲全程就只能帶著雙耳朵了。
吃好喝足,錢進去結賬,這頓飯,除了那份大份的大盤雞和一件二十四瓶啤酒,還有四個熱菜兩葷兩素,六個涼菜兩葷四素,總共才花了一百多塊錢,還不到兩百塊錢。
涼菜素的不分種類全部五塊錢一盤,葷的也就十塊錢一盤;熱菜素的七八塊,葷的十幾二十塊,大份的大盤雞,滿滿的一大盆,才三十八塊錢,啤酒兩塊錢一瓶。
這樣一桌菜,要是放在十年以后,至少也要花個三四百,每樣菜分量還都沒有現在的多。
幾個人今天喝酒的狀態都不錯,都只喝到了微醺,沒有誰大醉,走路雖然略微有點搖搖晃晃,但是頭腦中還保留著一絲情緒,全都沒有失態。
錢進因為心中有事,所以在喝酒的時候,偷了點奸耍了點滑,喝的是最少,只喝了四瓶,除了腦袋稍微沉了一些,幾乎沒有其他影響。
幾人相攜走出餐館,錢進便借著酒意,指著旁邊的彩票投注點,對其他三人說道,“那有賣彩票的,正好我記得有猜這屆世界杯八強的玩法,走,咱們去買幾注!”
剛才在酒桌上,他們就在討論這屆世界杯哪個隊能小組出線,哪個隊能進八強,哪個隊有冠軍相,所以現在錢進提出這個提議,顯得一點兒也不突兀。
錢進說罷,不由其他三人分說,一馬當先,直奔彩票投注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