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改變?”杰西卡微微一怔。
本來她的手已經朝著靴子上方的刀柄摸去,聽到父親的話,不由停下了動作。
還是先聽聽父親怎么說吧。
“沒錯,是時候做出改變了。”
河流侯爵略顯疲憊地從大椅上站了起來,臉上寫滿了無奈:“是這樣的,杰西卡。我已經決定率領家族投降了。”
“投降嗎?”
杰西卡的表情并沒有太大波動,因為這句話完全在意料之中。
但是……肖恩殿下愿意接受他們的投降嗎?
她用力地搖了搖頭:“不可能的,父親。你做了那么多的錯事,肖恩殿下是不可能原諒你的!”
杰西卡有些絕望。
果然,想讓家族活下去就只有殺死父親這一條路嗎?
杰西卡的右手再次朝著刀柄摸了過去。
.
河流侯爵雖然不清楚女兒到底要干什么,不過他曾多年在名叫“陰謀詭計”的池塘里泡過澡,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于是他馬上說道:“杰西卡,等等!我說的投降并不是指向肖恩投降!”
“???除了肖恩,我們還有其他的投降對象嗎?”
杰西卡被河流侯爵的迷惑言論給鎮住了。
不向肖恩殿下投降,難道是向帕羅米亞的亞歷山大·萊恩投降?人家估計都不想搭理他們。
“我們的投降目標......”河流侯爵停頓了一下,然后正色說道:“我們要投降給的,是河灘鎮的執政官安度因,而不是肖恩。”
“這......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河流侯爵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最近情報部門收集到的情報:
“根據我們獲得的這些情報顯示,這位名叫安度因的牧師,在肖恩勢力內部擁有很高的決斷權,很多大事兒都能是自己下的決定,完全不用請示肖恩。
比如說,他以前獨自掌管河灘鎮,肖恩對河灘鎮幾乎不管不問;
最近他在卡普爾港招兵買馬、訓練軍隊,他可以完全掌握這支軍隊,而肖恩至今還在羅德島上沒有回來。
如此權勢巨大的一個家伙,我猜,他很可能已經有了獨立出肖恩勢力的念頭,只是時機還沒有成熟。”
“是您想多了吧!”
杰西卡提出了質疑:“我覺得他和肖恩之間并沒有什么矛盾呀!相反,他們相處的好像挺融洽的。”
“這都是表象,杰西卡。”
河流侯爵用一種“過來人”的眼神看著女兒:
“安度因在肖恩勢力中權勢太大,面對這樣一個權臣,很難不引起領袖的猜忌。
肖恩又不是圣者亞歷克斯·紫羅蘭那種在實力上碾壓屬下的領袖,他們之間早晚都會產生矛盾的。”
河流侯爵緩步走到了窗邊,看向了窗外:“就算他們之間沒有矛盾,我們也可以想辦法在他們之間制造矛盾!
只要他們之間產生矛盾,我們家族就還有渾水摸魚的機會!”
“呃……您,您說的有道理。”
杰西卡點了點頭,
如果父親能夠離間成功,安度因有可能會重用他們家族對抗肖恩,這樣他們有了東山再起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