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
“唐劍,陳友亮死了。”
吳清瞇著眼淡淡道,仔細捕捉著對面唐劍的呼吸和反應。
“呃,什么?......死了?怎么死的?”
唐劍表情很驚愕道。
雖然他知道真相,雖然他現在是在偽裝,但這曾偽裝是非常有必要的。
因為他知道,干掉陳友亮的雖然是玻璃,可他也的確出手打了陳友亮,算是幫兇。
即使陳友亮是個惡人,要殺他在先,可畢竟對方也是極道館的人,分館真要追究起來,一旦鎖定是他出手,將會很麻煩,可能都去不了總館。
“他似乎真的不知情?”
吳清心里閃過這個念頭,想了想還是道,“他死后尸體被人處理了,應該是用的溶腐液,兇手沒留下任何線索,現場的血跡、腳印、指紋都被處理。
請來的法醫判斷,陳友亮是被一塊玻璃從后背位置貫穿了心臟而死。”
“你們這么快就找到了兇手啊,沒錯啊,就是那塊玻璃殺了陳友亮這個惡徒。”
唐劍心里暗道,表面上自然還是裝傻充愣,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情,自己也很震驚,而且自己現在還是個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好,我只是通知你一下,你不用緊張,你為分館立功受傷,的確是需要好好休息。”
吳清道。
“我緊張什么?邪不勝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唐劍心里冷哼,表面感謝了關心后,掛斷了靈機。
“他看來是真不知情,不過這種試探,當面試探最好。”
吳清看著手中的靈機,搖搖頭沒再多想。
他也只是在知道陳友亮被殺后,下意識想到打個電話唐劍。
但潛意識里,他并不認為陳友亮是唐劍殺的。
畢竟唐劍腿骨折在醫院,這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轉身,走進陳友亮的宅院。
李三響和幫內幾個老人都神色嚴肅聽著一個老法醫說著什么。
看到陳友亮走來,李三響回頭道,“打電話給誰了?”
吳清道,“唐劍,問問他情況怎么樣,畢竟他和陳友亮,都是我帶的人,我也擔心他的安全問題。”
李三響點點頭,又沉吟道,“聽說唐劍和陳友亮關系非常差?”
吳清一怔,點頭,“是很差。不過唐劍為人十分正派,可謂是嫉惡如仇的那種性格。
即使和陳友亮關系很差,但除非陳友亮想殺唐劍,否則唐劍不可能對陳友亮怎么樣。”
李三響啞然失笑,拍了拍吳清肩膀,“我只是隨口問問,這件事怎么可能跟唐劍有關?
他現在還躺在醫院呢,而且為人品性的確沒得說。即使我那難對付的女兒,都對他贊不絕口。”
“那現在......”
“線索可能在這部靈機里,我們從柜子里發現這部靈機,應該是陳友亮的靈機,不過我們沒有在這部靈機上發現任何指紋。”
李三響指向法醫手中的一個透明證物保存袋,里面就躺著一個耳環形式的靈機。
一位戴著黑色手套,發際線有些高,仿佛是專業偵探模樣的大鼻子男人道,“房間里的保險柜是空的,懷疑里面可能有物品被竊走,但不能確定有什么東西。”
“臥室靠書柜的窗戶玻璃被暴力撞開,防盜網有螺帽脫落,防護鋁合金變形,初步估計沖擊力在200公斤左右。
破碎的窗戶玻璃四散,但全都被人拾撿起來后用清水洗干凈了玻璃上留有的血液,按照垃圾分類放進了垃圾桶里。
唯獨有一塊玻璃殘留有很多死者身上的血液,與其他玻璃區分開。”
“初步懷疑,殺人者可能存在特殊嗜好,而且他很悠閑,在殺人后,有充足時間處理掉三具死者尸體,然后離開。
在離開前,他打掃了房間里的衛生,將死者凌亂的衣物折疊起來放好,甚至將廚房里的碗筷都洗干凈了放進櫥柜。
這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作風......”
偵探先生說著,摸了摸大鼻子,嚴肅道,“以我多年從業的經驗判斷,殺人后還有這么多奇怪癖好的家伙,要么是以殺人為樂的殺人狂,要么就是那些行走在黑暗中有著自己獨特作風的殺手。”
李三響神色不由凝重,頷首,“樂先生,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不過現在,我們還是解開這部靈機的密碼后,看看能否從靈機里發現什么線索吧。”
...
“一萬個舍不得
不能回到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