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那聲音傳來,眾人也是不由地回頭望去。
目光所至,只見一光頭男子龍行虎步徐徐行來。
男子約莫三十左右,身高近六尺,偏胖,穿著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面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帶中,腳上穿著白鹿皮靴。
見到來人,被巴恩斯制住的獨孤鳶如見救星一般,朝來人大喊道:“費大哥,快救我。”
光頭男來到距離巴恩斯兩人三米開外的地方,停下腳步,神情一凝,出聲喝道:“巴恩斯,快給老子放開。”
“呸!”巴恩斯一聲怒罵回道:“費舍爾,你他娘的就是一條狗。”
說著,手一擰,旋即一腳猛的踢出,直接將身下的獨孤鳶給踢飛了出去。
見狀,費舍爾大驚,趕緊腳步一跨,伸出雙手去接住那道以惡狗吃屎之態飛來的身體。
“少爺,沒事吧?”費舍爾將獨孤鳶輕放在地上后,開口問道。
獨孤鳶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帶著怨毒的眼神緊盯著巴恩斯,口中惡狠狠的道:“今日,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只要他死。”
說罷,收回目光,直直的盯著身旁費舍爾。
見此,費舍爾心中一驚,趕緊抱拳回道:“少爺放心,小的今日定取下那廝頭顱。”
獨孤鳶沒作理會,側臉看了一眼巴恩斯,以及其身后的葉星辰后,便是一手托著自己有些無力手臂退回到了身后人群。
“獨孤兄,你沒事吧?”一道關切的聲音在獨孤鳶耳邊響起。
獨孤鳶聞聲,偏頭斜瞥了身旁男子一眼,冷冷的丟下一句,“死不了。”
聞聲,男子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也不多話,接著也是把目光投向了場中的二人。
巴恩斯和費舍爾相視而立,前者的神情中透著些許凝重,后者卻是一副風輕云淡,如此一來,兩人倒也是涇渭分明。
望著這處于敵對狀態的二人,周遭眾人開始小聲的嘀咕起來,打架的事,他們見得多,但這種大家族之間的打斗,他們倒是不多見。
一時,眾人在討論孰強孰弱之際,也是提起精神,將注意力全聚集到了場中的二人身上。
短暫的相持,費舍爾率先說話,“巴恩斯,這一次,你再也逃不了了。”
巴恩斯沒有理會,偏頭對自己隨從說道:“帕森,你快去通知葉副統領,告訴他四方街出事了。”
名叫帕森的男子在聽得巴恩斯吩咐后,也知道此事之嚴重,朝后者抱拳應了一聲,便是趕緊轉身向坊市東面跑去。
說起這四方街,就不得注重說一下,它屬于一個三不管地段,為僰都城四大家族共同所有,誰也管不了,誰也可以管。
也是因此,方才有了今天獨孤鳶等人絲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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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葉星辰這城主府之人放在眼里的情況出現,因為在這里,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誰的拳頭大,誰就擁有話語權。
今天之所以會這樣,也是因為葉星辰對這坊市局勢了解得不夠清楚,放至被那有心人逮了個正著。
“少爺,您往后退退,免得等下讓您受驚。”
巴恩斯對葉星辰說了一聲,便是轉身看向對面費舍爾,漆黑瞳孔中瞬間有著一抹火焰躥升,語氣冰冷的道:“不好意思,我也正找你。”
“哦?”費舍爾神情輕佻,道:“是嗎?”
接著,不等巴恩斯說話,已是自語的道:“正好,我們之間的賬,今日好好的算算,順便也做個了結。”
被費舍爾這么一說,巴恩斯似是被觸碰到了心中的某個點,只見他緊握的拳頭似乎要擰出水,身體也在不禁的微微發顫。
片刻,在眾人的驚詫目光中,巴恩斯猛的抬起手指著費舍爾,喝罵道:“就你這小人,還敢有臉提及此事?”
“哈哈...”費舍爾略帶不屑的一笑,出聲道:“我夫妻二人之間的事,有何不敢言?”
隨著費舍爾話音的落下,周遭一干吃瓜群眾皆是一頭霧水,全然不知場中的兩人在說什么。
一時,周遭眾人無不帶著滿臉的疑惑看著場中兩人,都想知道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不為人知的事。
比起巴恩斯的一臉怒容,對面費舍爾,整個人倒是顯得格外的輕松,似乎自己是個局外人一般。
片刻,費舍爾臉上笑意一收,有些慵懶的道:“巴恩斯,趕緊的,雯妹還在等我回去午飯。”
“咔嚓!”
巴恩斯被費舍爾的話給直接僵在了原地,眸子微動,腦海中開始浮現那張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