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可夏狼狽回到家的時候,江映南手持一柄長槍,帶領三百弟子,已經等在了白家莊外。
他到想看看,這個看似柔弱,卻無比執拗的女兒在得知夫君和孩子都死了的情況下,會如何面對。
千算萬算,他萬萬沒想到,江可夏會選擇死亡這一條路。
是啊,她只有死了,才會讓江家震怒,哪怕是被革除山門的人,她也是江家這一代唯一的女兒,如果她死了,白家的人都會被江家遷怒,這樣就可以給夫君和孩子報仇了。
最后一刻,江映南出手了。
去他媽的公平,去他媽的眾人議論。
這是我的女兒,我的掌上明珠,就算她當年做錯了,十二年的時間也足夠償還這一切,今天我要帶女兒回家,誰敢攔我,那就去死!
三叔沒死,只是斷了一只手,隨著江映南的出現,天空中風云變化,一股彭拜的氣勢直沖云霄,百里之外都能察覺到。
五叔呆住了,白雁塵也呆住了,就連三叔都顧不上斷手之痛,被這股澎湃的氣勢給驚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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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那天遇到的化神境依然是讓他們不敢招惹的高手,那么眼前這個不是很高大的男人,絕對是他們不可想象的存在。
面對著他,三人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敢說,仿佛是低級生物遇到了高等生物,白雁塵帶頭跪在地上,頭低低的垂下,等待著對方的發落。
“白雁塵。”江映南說話了。
“晚輩在。”
“我不殺你,你是白家的人,理應由白家處理,這么多年來你為非作歹,枉殺無辜,死有余辜,還有什么要說的么?”
“......”白雁塵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按理說到他這個實力,就算是戰死也不至于如此的不堪,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這個男人,他的心里只有無窮無盡的恐懼,仿佛比死亡更嚴重的恐懼。
“白雁輝、白雁平,多年來你們兩個人仗著長老的身份,助紂為虐,甘心當作惡的爪牙,害人無數,你們有什么要辯解的么?”
三叔白雁輝和五叔白雁平,實力沒有達到元嬰期,敏感度不如白雁塵,所以反而沒有那種恐懼感。
白雁輝的手臂斷了,疼的說不出話來。白雁平卻不甘身死,硬撐著說道:“前輩,您實力通神,我們及時佩服,可是您也說了,我們白家之人自有家主處置,也請您不要過多干預,我們自會去找家主領罪。”
“我想,你們家主應該快到了吧。”江映南笑了笑,不在說話,轉身看著木然的江可夏。
“爹~”看到父親的面容,時隔十二年,所有的委屈和辛酸全都胸上心頭,江可夏一頭扎進江映南懷中,痛哭起來。
這一刻,她不是那個為了兒子馳騁千里的母親,也不是那個為了夫君甘心赴死的妻子,她就是一個女兒,一個失去了至親之人,無依無靠的女兒。
“夏兒乖,爹爹在呢。”江映南寵溺的撫摸著女兒的頭發,輕聲說道:“跟我回家吧,一切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