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只需避于墻垛之后,弓箭手進行遠距離拋射便可。”
張遼就是張遼,僅僅一次交戰,便已經看出這火炮的具體打擊作用,他不僅在雁門關被擊破不久便寫下了一計騎兵沖陣之計。
如今在這平城之內,更是連如何躲避,如何反擊都有了一套頗為可行的方案。
城外那群鮮卑人的火炮,在有效射程和殺傷力上其實并算大。
他的最大的作用反到是那發炮時的巨大轟鳴聲所起到的威懾。
如今有著張遼這個主將親自頂在城頭,甚至連如何抵抗人,如何反擊敵人都有了一套具體流程,那余下的6000士卒漸漸的都開始平靜下來。
和士卒們的漸漸平靜相比,張遼的內心反倒一片憂心忡忡。
如今這平城可不比雁門關,雁門關丟了,除了打開了大漢的大門以外,戰死的人再多,也都是一些軍中士卒,而這平城一但被攻破,那死的可就是數萬百姓。
這平城,絕不能被攻破。
整整十六門轟天炮緩緩的向前拉近,并對著整個平城北門擺開了陣勢。
幾個鮮卑人將一個個實心炮彈從炮管前端塞入進去,然后,再一一的校準方位,并于后方點火,發射。
“轟。”
一枚枚炮彈飛射而出,目標主要集中在城門方向。
轟天炮的名字雖然響亮,卻改變不了它是古老實心火炮的這個事實,能不能夠轟開城門那真得靠運氣,若不是第一次戰斗時沒有過這樣子的經驗,從而引發了混亂,這雁門關到真不一定會丟的那么快。
“稟將軍,有兩炮打中了城門,城門已然破了一個大洞。”
“你速速帶人下去將城門給我用石頭堵死了。”
“諾。”
“將軍,有一處城墻被鐵球連續砸中,已然出現了一個大缺口。”
“繼續用石頭給我堵。”
“諾。”
“將軍,城中已沒有石頭可用了。”
“那就用沙土,用門板堵。”
“諾。”
……
炮轟持續了整整半個時辰,打出的鐵球多達200發以上,平城城門早已被轟的面目全非。
城墻都轟塌了兩段,但這些都被張遼命令著利用石頭、泥土以及城內尋來的門板給堵了回去。
鮮卑騎兵之中。
一個騎著白馬的青年首領雙手抱胸遠遠的看著平城城頭。
“真不愧是大漢名將,竟然這么快就找到了應對轟天炮的方法。”
這青年念叨了一句,便即轉頭對著身邊的一名穿著狼皮裙的部眾說道:
“阿力,執行第二道命令。”
“是,首領。”
狼皮裙點了點頭,便即領著數千部眾四散而出。
數個時辰過后,他們便又打馬而回,和去的時候不同的是,他們的馬背之上,已各自多出了一名漢人百姓。
很快,這數千名被挾持而來的漢人百姓便被集中到了一起。
“向著城門沖過去,快點。”
“都給我向著城門跑,不然便射殺了你們。”
“他娘的,還不快點行動。”
“咻咻咻……”
除了言語上的恐嚇以外,鮮卑人更是直接射出了手里的弓箭。
在生命受到巨大的威脅之下,前方的平城已然成為了這數千漢人的唯一生路,他們哭喊著拼命的向前奔跑,鮮卑騎兵則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