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個小商店里面看到了一排琳瑯滿目的刀具,心一狠就走了進去。
或許,人都是被逼出來的吧!
我心中那種報仇的沖動,甚至壓過了不安的擔憂。
我不是很懂刀,隨便看了一番,就選了一柄差不多三四十厘米上的木柄刀具。
主要是看起來比較順眼,拿在手上也有種沉甸甸的質感。
這把刀寬度大概在五厘米左右,讓我蠻意外的,感覺比平時見到的西瓜刀要寬。
將刀帶到柜臺的時候,看到老板驚訝的目光,我心里還是有些不安。
掃了桌面上的付款碼之后,我向老板問道:“這把西瓜刀多少錢?”
那老板特別納悶地看了我一眼,提醒道:“小伙子,這不是西瓜刀,是開山辺啊。”
臥槽,這就是開山辺?難怪感覺哪里不太對。
我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事,就它吧,感覺切西瓜更利索。”
“多少錢?”
結賬之后,我將開山辺夾在衣服里,走出了店鋪。
站在外面的街道上,我突然感覺對這座城市無比的陌生,總感覺有哪里不一樣了。
我感到特別茫然,甚至不知道哪里去找劉浩凱。
猶豫一番之后,還是回到了學校教室,準備從歡歡那里打聽消息,再去找劉浩凱的麻煩。
當然,我懷里揣著的不僅有開山辺。
還有那個熊貓面具。
老子不僅要收拾劉浩凱,還要這個煞筆不知道是誰干的,責任不會算到我頭上來!
想到這里,我竟然有種莫名的期待和興奮。
壓抑太久的我,太渴望打一場翻身仗了。
我來到教室門口的時候,課已經上到一半了。
李曉蕓依舊穿著白襯衣和短裙,包裹在黑色絲襪下的長腿依舊動人心弦。
但我懷揣著心事,卻沒有多看兩眼。
面對她嚴厲的斥責,甚至用白板擦向我砸過來,我只是平靜而僵硬地彎腰道歉:“對不起,老師。”
李曉蕓愣了一下,隨后冷笑一聲,一臉鄙夷。
似乎覺得我已經被她收拾怕了,成了徹頭徹尾不敢反抗的孬種。
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給歡歡發過去消息,打探劉浩凱的行蹤。
歡歡似乎有點緊張,問我想干嘛。
我說沒什么,就是想著避開點,不然又得挨打。
很快我就知道,籃球場、寢室、銀杏網吧,是他最常出沒的地點。
下午我去了籃球場,沒有看到劉浩凱的身影,便又去到了銀杏網吧。
抽完半包煙,也沒能蹲到劉浩凱,天色都擦黑了。
我心一狠,直接向王靖宇請了個假,繼續蹲踏馬的!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我怕自己明天就沒了這股膽量,不能靠恨意支撐著自己做什么。
八點多鐘的時候,我終于看到了劉浩凱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