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心里猛地一縮，迎著歡歡期待的目光，感覺心里某處突然變得特別軟柔。
傻子也知道，歡歡這個時候最想聽到怎樣的回答。
可捫心自問，我是不是為了歡歡呢？
我覺得有這方面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劉浩凱對我的欺辱，讓我不得不狠狠弄他一次，讓他有所收斂。
錢我必須討回來，這是我家賴以生存的命脈。
而且我必須給劉浩凱來一次狠的，徹底把他收拾怕。
用難聽的話來說，照之前的趨勢發展下去，這逼不僅要在我頭上拉shi，甚至還得問我要紙！
但想到最后，我還是笑著回答：“是啊。”
“謝謝。”歡歡笑得很燦爛，讓我想起老家四月陽光下綻放的洋槐花。
“應該的。”我心里有點小小的喜悅，但還是笑著說道。
歡歡喝了口啤酒，輕聲開口道：“其實剛才我都被嚇壞了。”
“不光是擔心你出事啊，”她繼續說道，“你那個樣子真的挺嚇人的，感覺······”
歡歡神色有點怪異，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
“像個精神病？”我接過了話頭，自嘲笑道。
“你說的啊，我可沒說。”歡歡笑著白了我一眼，顯然就是這個意思。
她說有一瞬，都覺得我蠻陌生的，看上去很兇狠，都懷疑面具下是不是我了。
我無奈回答，說要是不兇狠一點，就嚇不住劉浩凱他們了。
其實仔細想想吧，我感覺長久的壓抑，那一會確實心理上也有點不正常了，只是借題發揮造成了那種模樣。
我們就像一對小情侶似的，坐在商店門口喝著啤酒閑聊。
我很喜歡和歡歡待在一起的時光，特別輕松自然。
“我送你回家？”眼看時間不早了，我主動提起這茬。
“好啊。”歡歡站起身來，答應得很干脆。
送歡歡回家的路上，我故作了勇氣，輕輕碰了下她的小手。
眼看歡歡沒有什么異樣，我深吸一口氣，就像先前情急之下一般，握住了她的手。
回應我的，是十指相扣的溫暖。
我暗自長長吐出了一口氣，不知道我和她現在的狀態像不像男女朋友。
是需要表白嗎，還是怎樣？
萬一歡歡只是稍微對我有點好感，并沒有到那種程度，拒絕了我是不是很尷尬？會不會連朋友都不好做？
我真心沒這方面的經驗，想到這里心跳就有點快。
感覺自己瞻前顧后的，完全沒了先前拿著*逞兇的膽魄。
偷偷去看歡歡，她卻表現得很鎮定的樣子，只是臉頰稍微有點泛紅，還是出賣了內心。
一路上我們似乎沒有太多話說，就送她回到了小區外面。
我莫名地就感覺這一路好短，希望能長一點、再長一點。
歡歡松開了我的手，這一瞬我還有點悵然若失的感覺。
但也沒表現出來，就是笑著向她揮手告別。
目送歡歡走到小區門口，她卻又突然轉過身來，笑著對我說道：“噯林飛，你過來，我有樣東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