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警察的手剛碰到我的面具,就被帶頭的黑鍋臉警察一把拿開:“小張,有什么事情回了所里再解決。”
那個被稱為小張的警察訕訕一笑,縮回了手。
我覺得很奇怪,這個帶隊的警察似乎在刻意幫我掩飾身份?
一下我就想到了王佳寧,覺得八成是她打過招呼。下面的基層警察不知情,但這個帶隊的明顯就在偏袒我。
很快,我們一大伙人就被押上了警車。
其實警車數量不多,這么多人已經嚴重超載了。但好像公家辦事根本不在乎這種問題,就像救護車、消防車、警車在緊急情況下,拉響警報還能闖紅燈一樣。
說是全部帶回所里,但其實也并非如此。有些人的傷比較嚴重,都直接先送往最近的醫院了,害怕鬧出人命大事。
而我顯然不在重傷的行列,痛歸痛,終究不是什么要命的傷。
車上一個警察胡亂幫我處理了一下,那種酒精消毒和包扎的手法簡直是粗暴至極,痛得我特么嗷嗷叫喚。
我和孟雪都在那個帶隊警察的車后座,聽其他警察和他交談,我才知道他是派出所的刑警支隊隊長。
姓雷,這些警察都叫他雷隊長。
派出所是真的很近,沒幾分鐘我們就到了地方。
首先審的人就是我,還是那個雷隊長親自審我的。
呸,審個錘子,老子這叫做證人。
門一關,雷隊長直接將一個筆記本扔在桌上,坐到我對面。
他掏出一盒黃鶴樓,16塊一包的硬盒,遞給我一支:“我叫雷風。”
我整個人都石化了,傳說中的新社會好人始祖雷鋒?
他就像看穿了我的想法,無奈地說道:“風云的風。”
我回過神來,接過香煙,客客氣氣地說道:“雷隊長好。”
我們各自點著香煙,吞云吐霧的,雷風直接就說道:“你應該也猜到了,王佳寧給我們所長打了招呼,所長又給我們這些隊長打了招呼。”
“你可以放心,我們會對你的身份保密。”
“現在先告訴我,事情的經過是怎么回事?”
我理了下思緒,便將來龍去脈全部告訴了他。
雷風一直在用筆做記錄,他寫字很快,但還是讓我說慢點,不時還讓我停一下。
眼看他做完筆錄,我便忍不住問道:“雷隊,那個女老師沒事吧?”
“放心吧,”雷風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們到學校正門的時候,后門的情況就控制住了。”
“但這個段飛虎我不敢審,得交給所長。”
我有些驚訝,但沒有表露出來。
我去,一個刑警支隊的隊長,竟然說不敢審段飛虎?
我還是蠻忐忑的,就問雷風,他們都抓到我了,是不是要處理我一下才能交待得過去?
結果雷風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特別平靜地說道:“你告訴我,有人報警告你做了什么事嗎?”
“就算夜襲寫字樓的人是有案底,但誰能證明那個人就是你?是不是全鎮的人戴上熊貓面具,我都得去捉一次?”
“不過一個熊貓面具,誰都可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