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堂那邊幾個人看到這一幕,還不得有樣學樣?
以后場子里要是出什么事,難道我帶著黑狗他們五個人就上,讓這兩伙人在旁邊看笑話?
“龍興哥,啥意思,不給兄弟面子?”我沉住氣,壓低聲音問道。
“到底誰不給面子?”
付龍興“哐”的一聲,雙手抱胸,直接把鞋子搭在了桌上:“你口口聲聲喊我們兄弟,哪有跟兄弟喝酒還戴著面具裝神弄鬼的?”
他那邊頓時就有人冷笑一聲,跟著附和道:“對!今天你不摘這個面具,就別想跟我們喝酒。”
誰都知道,喝酒只是個幌子,關鍵是這件事代表的態度和立場。
付龍興他們直接把我們這群人晾著,手里還端著酒,像煞筆一樣臉上掛不住。
麒麟堂那伙人雖然還端著酒杯,但已經陸續坐了回去。
就連黑狗他們的臉色也談不上好看,都齊刷刷地看著我。
干尼瑪的,騎虎難下!
先不說我今天摘了面具,熊貓是林飛的消息會不會傳到唐明宇那邊。單說我摘了面具就是個妥協,等于被付龍興牽著鼻子走。
我不僅會被看不起,而且場子的主導權會再次回到付龍興手里。
來者不善啊,顯然是不爽我空降過來奪權,要給我個下馬威把我架空。
今天讓我服軟,明天還不得蹬鼻子上臉?
不行,這一步不能讓。
黑狗和三金他們都在看著,說不定會讓他們大失所望。
我冷著臉,準備跟他們杠上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
“喲,都在呢?”王佳寧帶著一股香風走了進來,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王姐。”
“王總好。”
一時間,付龍興和三金他們兩伙人都站了起來。
我敢肯定,像王佳寧這種人精,一眼就能看出發生什么了。
但她表現得特別自然,直接端起一杯酒:“今天熊貓帶著他的弟兄過來,姐先帶頭喝一個。”
話音落下,王佳寧就直接喝完一杯酒,“啪”地將杯子拍在桌上,狐媚眼微微彎了起來,環顧四周。
有她帶頭,付龍興和三金他們立即跟上,紛紛拿起酒杯一口悶。
“我聽說你們在這里玩,就過來看一眼。”
“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玩開心點。”王佳寧說完這句話,施施然就離開了。
她算是暫時給我解了圍,但包房里的氣氛依舊很詭異。
我實在覺得特么難受,就讓黑狗他們去點歌,唱起來。
很快我就后悔了,包間里那種殺豬般的歌聲,聽得我腦瓜子疼。
黑狗這幾個瓜皮,唱得不好還沒有自知之明,非得去點什么《離歌》、《死了都要愛》。
各種撕心裂肺的破音、各種跑調、各種鬼哭狼嚎,震得我耳膜生疼。
大型集體殺豬現場也不過如此。
沒多一會,包房的門又被推開了,一個服務員急急慌慌地沖進來說道:“龍哥,三樓酒吧有人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