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龍興都這么給面子,我也就端起酒杯,跟他喝了一個。
有付龍興的帶頭作用,他們一伙人都舉起酒杯,把氣氛整得挺熱烈的。
“都是自家兄弟,坐下說話。”我盡管渾身都是傷,但心情反而挺好的,笑呵呵地說道。
付龍興也招呼我們吃燒烤,三伙人總算擰成了一根繩子,吹起了牛逼。
三金是混這條道的老油條,見多識廣的。他一杯酒下肚,拿酒瓶給自己和身邊的人滿上,有點感慨地說道:“熊貓哥牛逼啊。”
“我前前后后也在幾個場子待過,見過兩次空降場子大哥的。一個直接被架空,有人鬧事只能帶著自己幾個弟兄上,給打成了終生殘廢,現在還在輪椅上坐著。”
我聽得特么冷汗都要流出來了,怎么感覺先前我一個不小心也會落得這種下場?
“那另一個呢?”我跟他碰了下杯,隨口問道。
我和三金都在一口悶酒的時候,老銀棍接話道:“還有個就是華哥,花了半個月才讓大家服氣。”
“看到他臉上那道疤了嗎?臥龍閣有人搞事情,要砍死當時場子里最有威望的人。”
“華哥就是擋了那一刀,徹底讓這伙人服了,把場子給鎮了下來。”
他們就跟唱三簧似的,緊跟著谷子又接話道:“我們麒麟堂有兩個二把手,一個就是華哥。另一個叫杜成飛,我們都叫飛哥。”
“當時華哥擋的那一刀,就是替飛哥他親弟弟擋的。”
從他們的言談中,我得知李華純粹就是個黑道的后起之秀。主要是有膽魄、講義氣,加上杜成飛和楚相狂的照顧,短短兩三年就混到了二把手的位置。
付龍興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開口道:“那個李華這么牛逼,鎮住場子都花了半個月。像熊貓哥這樣空降過來,兩天就能鎮住場子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沒將他玩笑的話語放在心頭,當即笑呵呵地就說道:“全靠兄弟們耿直。”
這倒是真心話。要是三金和付龍興都是蠻不講理的煞筆,不管我表現如何,都非要跟我對著干我也沒法。
所幸三金他們道上混,付龍興他們當過兵,都挺講義氣的。
“熊貓哥,”付龍興那邊有個人沖我說道,“老子跟分裂份子打的時候,槍林彈雨都見過。但要說起來都沒見過你先前那么兇狠的樣子,踏馬的,生生把人一塊肉給撕咬下來。”
“真特么生猛!”
他一談到這里,不少人都附和起來,說太狠了。
“玩命的陣勢我見得多了,但這種手段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付龍興也笑了,“確實挺猛的,像野獸一樣。”
我往沙發上一靠,頓時就無奈了:“龍哥,啥意思啊?有這么夸人的嗎,說你跟頭野獸似的?”
一群糙漢子哈哈大笑,直招呼喝酒吃燒烤,推杯換盞的不亦樂乎。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收到李華的消息。先前他們一伙人被段飛虎堵路上,現在終于擺平了。
李華問我們有事沒有,我說問題不大,把這邊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踏馬的,這狗日的三金!老子特意給他打過招呼,你來場子第一天他就站著看戲?”李華罵罵咧咧的,說下次肯定收拾這小子。
“算了,別。他還挺仗義的。”
“你那邊呢?沒出什么事吧?”我岔開話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