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這條消息后,我幾乎沒有猶豫,立即向校外趕去。
兒童福利院離我們學校不遠,很快便找到了約好的小巷。
這里一貫比較冷清,眼看四下無人,我便拐了進去。
讓我意外的是,這里竟然有兩個人。
他們相對而坐,中間竟然有一盤象棋。
一個看上去二十七八,穿身牛仔褲和一件白色連帽衣。就跟《刺客信條》里面的男主角差不多,還把兜帽拉起來罩在頭上。
另一個人就更加奇怪了,竟然是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臉上滿是皺紋,露出的皮膚干枯如開裂的樹皮一般,充滿皺褶。
那個青年看向我的瞬間,我是真的驚了。
沒有別的原因。
帥。
太特么帥了!
劍眉星目,面容若刀削斧刻般棱角分明,鼻梁高而挺。最主要的是那雙眼睛,竟然澄澈得如同嬰兒。
這···跟我想象中的兇殘殺人狂形象,好像一點都不搭邊?
而那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坐在一條小板凳上,似乎完全沒有發現我的到來。因為他的眼眶里只有一片慘白,看不到瞳孔的存在。
應該是失明了。
老人坐在小板凳上,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還拿著煙桿在地面磕了兩下。
而年輕人就盤坐在地上,從兜里掏出一盒南京,在指尖彈出給我。
我下意識接住香煙,鬼使神差地點燃。
一時間,三個莫名其妙的人竟然在無聲抽煙,場面一度十分詭異。
還是青年打破沉默,沖我笑著問道:“你就是熊貓?”
“嗯。”我點點頭,看到了他衣服上腹部位置的一灘血跡。
挨了一顆子彈,還能這么面不改色?
我感覺眼角很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忍不住問道:“你的槍傷處理過了嗎?”
青年吐了個眼圈,看了眼自己的傷處,灑脫笑道:“要是沒處理過,我還能活著坐在這里抽煙?”
我是真心納悶,就問明明蓉城的醫院都不能去,他是怎么處理傷口的?
至少我看向旁邊那個雙目失明的老者,覺得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種事情。
“這個。”青年拉開連帽衣,我看到他腰間纏著一圈黑色的皮質帶子。上面有很多個狹長的刀袋,他信手從里面抽出一柄水果刀。
“消毒,烤到通紅,兩下就能把子彈從血肉里挖出來。”他說得輕描淡寫,我卻聽得眼皮子直跳。
臥槽尼瑪,想想就夠血腥恐怖的。
而且還沒有麻醉藥,眼前這貨還是人嗎?
就算是軍神劉伯承取子彈沒打麻醉藥,但也做不到自己做手術吧?
我看青年的腰間,似乎一共有七個刀袋,但卻只剩下了六把水果刀。
還有一把顯然留在警局,成為犯罪兇器了。
那個古怪的老頭就一直在旁邊笑呵呵的,也不出聲,讓我嚴重懷疑他是聾還是啞。
“你到底是誰?”我看向這個青年,終于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