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再卑微或者高貴的人,終究只有一條命,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谷子的遭遇,我不想再降臨到任何人頭上。
我比較意外的是,我沒給歡歡發消息,她倒是主動給我發來消息了:“恭喜啊,曉蕓姐很漂亮,和你挺般配的。”
我莫名就感覺心里有點酸澀,有點未語先凝噎的感覺,只能發過去一串省略號。
歡歡似乎也不是很想提這個話題,當即說起了別的事情:“江藝跟我說過了,江家不怕臥龍閣,怕的是唐明宇背后的人。”
“你小心點,在蓉城能讓江家忌憚的人不多!”
我真的挺驚詫的,不知道江藝是何許人、他和歡歡又是什么關系,更不知道唐明宇背后還能有什么人。
如果臥龍閣這么棘手的黒社會,都只是別人辦事的一把利刃,那么對我來說也太過于驚駭和絕望了。
歡歡讓我如果可以和解的話,最好不要和唐明宇走到你死我亡的那一步。
但我卻苦笑著,說沒可能了。不過歡歡再怎么說也是一片好心,我還是道了聲謝。
聊到告一段落,歡歡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讓我把和她的聊天記錄給刪了,不然李曉蕓看到要吃醋。
我突然就感覺挺不是滋味的。
歡歡發這條消息的時候,心里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我沒敢多想,只能告誡自己正事要緊。
夜幕很快降臨,我幾乎是心心念念等待著李華的消息。
大概九點多鐘的時候,李華給我發了消息:“確定了!草踏馬的,果然這里面有個二五仔!”
他告訴我說,唐明宇親自帶了四個面包車的人,到他和邢寶山約好見面的地方蹲點。如果他當真到場的話,估計能被分尸剁碎喂狗!
“草泥馬的,要不是知道這個消息,我還真不敢相信,這個狗雜碎居然是二五仔!”
“當初老子替他出頭的時候,臉上還留了這道難看得要命的疤!”
李華字里行間都透露著憤怒,哪怕先就有過猜想,但到了確認這一刻還是很難接受。
聽他這個說法,這里面似乎就是東郭先生與白眼狼的故事。
我實在沒心情理會他和邢寶山的恩怨情仇,直接問道:“那這個邢寶山呢?”
李華打字速度不快,干脆給我發了語音消息:“八成是覺得事情不對想跑路,我直接聯系不上了。”
“這個白眼狼,要讓我逮到一定得把他剁碎!”
“不行,老子越想越氣,咽不下這口氣,現在就叫人去剁了他!”
我真是服了李華這暴脾氣,急忙勸他不要沖動:“別!”
“既然他都知道自己暴露了,還會乖乖等著你上門砍死他嗎?”
“八成已經和臥龍閣約好了等你自投羅網,你要真闖他家去就是闖龍潭虎穴!”
我算是明白了,為什么李華臉上會留下這么恐怖的一道刀疤,搞不好再深一點就能要他的命——這貨純粹是自己不要命,作的啊!
李華也迅速反應過來,按捺住沖動的想法,又問我有什么打算。
我讓李華給邢寶山放話,就說今晚就要砍死這個二五仔之類的,語氣越狠越好:“說不準唐明宇就會調動兄弟,去那邊守著等你送死。”
李華似乎還是沒明白:“然后呢?”
我冷笑一聲,狂躁的殺意涌上心頭,飛快地打字:“臥龍閣人再多也是有限的吧?”
“洪慶被挑斷手筋,唐明宇帶一大票兄弟在邢寶山家···”
“我們傾巢而出,還殺不了一個段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