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狂喝得臉色發紅,掏出一包天子傳奇,扔給我一支。
我們都點著香煙吞云吐霧的,楚相狂這才笑呵呵地說道:“小飛,也別叫我什么老大了,聽著別扭,生分!”
“你要不嫌我年紀大,叫聲楚哥就行。”
我立即改口:“楚哥。”
楚相狂滿意地點點頭,吐出一口煙霧,又繼續說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第一次聽到你的事情,還是從李華那兒。”
他直接將煙灰抖進瓷碗,笑呵呵地看著我:“挺狠的,把唐明宇一個蛋給捅報了。”
“這事老子都做不到,得服你!”
“來,走一個。”
說著他就把酒杯端起來,我也不敢怠慢,連忙說自己就是一時沖動。
酒杯碰在一起的那一刻,明顯我的酒杯是要低他一截。
如果不是楚相狂打過招呼,我甚至還得站起身來。
這踏馬就是酒桌上的細節,老子得認清身份和地位上的差距!
又是一杯酒下肚,我感覺渾身都在酒精作用下發熱,腦子也暈乎乎的。
要說男人整交情最好的手段就是喝酒,喝酒了啥都能敞開心扉談。
我這會也是上頭了,說話基本都不經過大腦,當即就感嘆道:“得罪了唐明宇,差點沒把我命搭進去。”
楚相狂依舊笑呵呵的:“怕什么?現在你是麒麟堂的人,在郫縣誰想動你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這事我想想都覺得痛快,過癮啊!”
“也不知道他那蛋碎了,會不會影響到那方面的功能?”
我和楚相狂對視一眼,隨后毫無形象地哈哈大笑。
他又談起我那會夜闖寫字樓、和段飛虎扳手腕、鎮住碧海明月城、真假熊貓攪動滿城風雨,一系列事情都挺惹人注目的。
“至少在郫縣這十三個鎮,今年道上沒有比你更惹眼的人!”楚相狂斷然開口,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
“但那會我都沒有親自約你吃頓飯,知道為什么嗎?”他剪開一只帝王蟹的碩大蟹腿,將白嫩的蟹肉蘸了油碟往嘴里送。
“因為我戴著面具。”我苦笑道。
楚相狂點頭,又感慨說現在不一樣了。
尤其是我昨晚揪出內鬼、逼得段飛虎跳樓尋生、做掉洪慶,直接把他給震驚住了。
“我手下出了這么驍勇一號戰將,我再沒點表示怎么行?”
楚相狂把玩著手里的zippo打火機,在指尖翻轉泛著銀光,火苗飛舞。
他微微偏著頭,帶著神秘的笑意說道:“一百號弟兄,夠你用嗎?”
我心頭狠狠一震,將酒杯倒滿,鄭重其事地站起身來。
我雙手捧著酒杯遞出,沉聲道:“謝楚哥栽培!”
楚相狂故作不悅之色,責怪道:“小飛啊,你這人怎么回事?都跟你說過了,不用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