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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華喝得酩酊大醉,我踏馬愣是寸步沒敢離開。生怕這個逼酒勁上來不清醒,直接上去要跟楚相狂決一死戰。或者按捺不住,直接將藏在心里的苦水全部倒出來。
無論哪種,都是我不愿意見到的。
所幸這樣的事情并沒有發生,杜思成還主動走過來,說李華喝多了,先帶他去休息。
我開了個賓館扶李華睡下,柳瑤還假惺惺地來照顧他,說什么不用麻煩我了。
我尼瑪怎么敢給她照顧?萬一李華醒來看到她發瘋,就什么事都搞砸了。
“沒事,交給我吧,你去招呼一下客人。”我這么一說,柳瑤就不堅持了。
她笑著跟我道了聲謝,便蓮步款款地離去。
我看著柳瑤的背影,豎起了一個中指。
李華睡到下午四點才清醒,期間我一直沒有離開房間。
在生日上遇到這樣的事情刺激,李華簡直咬牙切齒,殺意滔天。
他當即便下定決心,說晚上和我一道去綁架目標和他父母。
畢竟是動自家弟兄的家人,李華除了我誰也不放心。一個人又怕搞不定,只能和我聯手。
“這倒是沒問題,不過柳瑤呢?這么晚你不在家,找個什么借口?”我早就確定房間里沒有監控,于是光明正大地問道。
李華冷笑一聲,掐了掐額頭暴起的青筋說道:“我經常在外面和人喝酒唱歌,大半夜才回家。”
“平時她一直不管,我還以為是寬容和體貼。”
我心里嘆了口氣,明白他的意思了。
柳瑤那不是善解人意,是壓根就不在意李華,所以才隨便他怎樣都無所謂。
于是當夜凌晨一點的時候,我們在郭盛的家附近的了。
這里郫縣所管轄的清河鄉,偏遠得厲害。
“我打電話吧,讓郭盛接我們進門。”李華如此說著,拿出了手機。
我一把按住他的手,搖頭道:“他不是你帶的人,你卻知道他家住哪里,你猜他聽到這個電話會怎么想?”
李華愣了一下,隨后罵罵咧咧道:“草,肯定會想到老子調查他。”
“那就對了。”我咧嘴一笑,卻不以為然地順著鄉間石頭路走下去。
李華驚訝地看著我:“你有什么辦法?”
我掀開外套衣角,露出了里面的鐵錘:“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李華神色復雜地看著我,輕嘆了口氣:“你真踏馬比女人還細心。”
我笑著反駁道:“這叫謹慎。”
這種偏僻的地方最合我的心意,沒有監控、沒有目擊證人多事報警。
李華選目標的時候或許也考慮了這點,簡直是暢通無阻。
來到郭盛的家門口,我更是直接笑了。
這尼瑪農村式小樓房建筑,還是一扇貼著尉遲恭和秦叔寶圖案的木門,不隨便一砸就開了?
我這么想著,狠狠揮下手中的鐵錘。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