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和李華的情況竟然相對較好,杜思成才是最慘的人。
胃部受到重創,造成脹氣損傷、潰瘍、脾臟破裂。保守估計,沒有十天半個月別想出院,連在家養傷都不行。
李華和我在吸煙室抽煙,還在一個勁搖頭喃喃自語:“媽的,楚相狂這個逼怎么這么猛!”
我聽得苦笑連連,確實沒想到學了四年泰拳的高手竟然恐怖如斯。
太特么驚險。
尤其是最后我和楚相狂的單挑,要是我輸了的話,楚相狂會不會死不確定,但我們三個今天一準得死。
“說白了,還是怪我詠春學得不夠。”我由衷嘆息,說自己還停留在詠春的初級手段“小念頭”。
都不用提高級的“標指”手段,哪怕中級的“尋橋”也還差得遠。
只要我熟練尋橋的各種手段,老子甚至有信心和楚相狂一對一廝殺。
李華好奇地問我,大概什么時候能到達尋橋的級別。
“不知道,”我吐出一口煙霧,有些煩悶,“一百個學詠春的人,大概只有一個能練到尋橋。”
“要是更高一級的標指,一千個人里面有一個能練到就算不錯了。”
李華聽得直咋舌。
一根煙抽過后,我沒有怠慢,開始和李華處理正事。
沒有別的,就是把楚相狂的死訊傳遞到各自弟兄手下,也包括他的所作所為。
一時間群情激憤,不少人都在向我們表忠心。那種痛斥楚相狂不是人的態度,甚至讓我覺得有些諂媚——似乎生害怕我們三人把他們當成楚相狂的死忠弟兄,施以雷霆手腕。
李華有些感慨,說還真是墻倒眾人推。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真的不意外,利益至上的社會,陳龍象都明言生前才有朋友。
楚相狂那些弟兄,在他死后還要拋棄現有利益,選擇冒性命危險給他報仇,那得有多忠心?
更何況,在他的真面目被揭穿后,我還真不信他有什么人格魅力,能讓麒麟堂的人為他拼命。
我知道,盡管還有不少后患,但這一次的篡權基本塵埃落定了。
我和李華沒有在醫院久待,而是去放了郭盛的父母。
李華給了他們三萬塊,郭盛倒也識趣,主動說他們不會向任何人提及這件事。
畢竟他也是麒麟堂的一員,應該明白我們這類人有什么手段。能夠和平地解決事情,對于雙方都是不錯的結果。
我知道麒麟堂看似沒有什么波動,實際上肯定存在人心惶惶的情況。
于是我和李華、杜思成,通知整個麒麟堂的成員,所有人員看的場子照舊、收入照舊。
這么做只有一點用意:告訴這些人,他們最關心的利益沒有受到半點損害。
“這樣就夠了?”李華向我問道。
“不夠。”
“但至少能暫時鎮得住局面。”我趴在廢棄樓房的陽臺上,任由夜風吹動額前頭發,“這還得感謝臥龍閣,在外部的壓力下,內部誰都希望穩定。”
“接下來,就靠我們用行動證明。沒有楚相狂,麒麟堂依舊是那個麒麟堂。”
李華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咧嘴笑了:“我怎么感覺突然有了雄心壯志?”
我掏出一根香煙點上,看向遙遠的夜景:“現目前還有一件事。”
“誰來當麒麟堂新的老大?”
“你?杜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