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沒有動作,只是用冰冷的目光審視著我,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而就在此時,身后別墅的一個窗戶口,終于傳來寧挽瀾的笑聲:“葉靈,你是不是太好客了?”
“送個客人要這么久嗎?回來收拾餐具。”
葉靈聽到這話,這才撤下扛在我肩膀的高跟鞋。
她若無其事地抬起腿,用鞋跟將刀鋒一寸寸壓了回去,發出“啪嗒”的聲音。
大有種嚴絲合縫的感覺。
“慢走,不送。”葉靈像是在和我們告別,但那張撲克臉怎么也沒有客慈主善的感覺。
我若無其事地轉身,沖她揮手告別。
我和李華他們沒走幾步,便聽到身后幽幽傳來的聲音:“小看你了。”
我裝作沒聽到,帶著李華他們不急不緩地走開。
離開別墅高樓的視線后,我頓時撕下偽裝,急忙捂住自己的脖子,扯著李華的衣領就問:“草!附近哪里有診所,老子在流血啊啊啊!”
四個人原本看我的眼神還充滿了敬仰,這一刻直接集體石化。
但我沒有在自家兄弟面前裝逼的習慣,可以說在外人面前要充門面,但在身邊人面前完全就肆無忌憚。
再說老子是真的在流血,雖然傷口不深,但流了這么久,一把抹過去全是血的感覺還是很瘆人。
我們找到一個診所,簡單處理了一下我脖子上的傷勢。
稍微談了下先前的事情,我明言葉靈是在虛張聲勢嚇唬我們。但只要我們沉不住氣出手,恐怕就很難善了了。
我總覺得寧挽瀾家的大門口有監控,只要拍下來我們動手就夠了。至于葉靈先行威脅我們這種事,監控視頻文件在人家那,不想怎么剪輯都行?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的眼神就沒離開過李華,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我早就提醒過你,要沉得住氣,沒事可以多喝茶,對吧華哥?”我對他的稱呼沒改,但關系上的變化卻很明顯。
李華尬笑兩聲,低頭沒說話,估計臉上挺掛不住的。
反正他明白就行,我也就不提這茬,散了一圈煙,讓大家各自準備跑路。
夜長夢多,明天就跑。
他們問我去哪,我想都沒想就說金陵。
“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是不是一聽就很文藝?”我甚至還能苦中作樂,開了個不怎么好笑的玩笑。
“飛哥,鬼才啊。”老銀棍笑了,“能把得罪人跑路說得這么清新脫俗,有一套。”
那能咋辦?
哭喪著臉憋屈憤懣,就能改變現狀?
不過讓自己更難受而已。
都是成年人,遇到麻煩不自己調節心態,還能怎樣?
“行了,別廢話,趕緊回家。該帶人帶人、該帶東西帶東西,咱們金陵見。”我和他們揮手作別,回到麒麟街的場子里。
我媽已經跟陳龍象先到,自己也沒什么要帶的行李,只等明天一趟飛機直抵金陵。
然而,當天夜里我就被電話吵醒。
是三金打來的,說他媽不見了。
一瞬間,我就想到寧挽瀾的話:要不了兩天,我們之中就會有人主動做他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