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一想寧挽瀾那輛九百多萬的邁巴赫,我似乎能夠理解了。
還真特么是···有一點點低調。
羅書賢說這些二世祖的車往往都不會豪奢到哪里去,真正的豪車還得看他們老子那一輩人。
那會是什么車?布加迪威龍、勞斯萊斯限量版?
我承認自己見識短淺,覺得很難想象了。
很多人累死累活一輩子,能買個車轱轆嗎?
我將這樣的想法按下,羅書賢便贊賞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今天這事干得漂亮。那個馴馬師斷了兩根骨頭受了內傷,一度進了重癥監護室,所幸沒有生命危險。
如果不是我及時處理,恐怕要釀成大禍。哪怕是他,如果真在俱樂部鬧出人命,處理起來也會很頭疼、麻煩。
羅書賢說的是頭疼、麻煩,而并不是怕死了人,也不怕會鬧出的風波。
無形的話語中,多少都透著一點底氣。
“你轉正了,月薪五千,提成照算。”
“以后不用鏟屎,教人馬術就行。”羅書賢這樣說著,臉上掛著我看不太懂的笑容。
鷹鉤鼻,目光也如鷹隼般銳利,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只兇殘的獵鷹,哪怕是在笑也不會讓人感到有多和善。
他給我牽來野子,讓我爬上去試試看。
在我上馬的時候,羅書賢竟然扶了我一把,若無其事地說了句:“我扶你爬上去,你也照應著點。”
這么看得起我,要搞一發原始投資?
我心頭微微一震,微微佝僂著腰背:“多謝。”
羅書賢笑瞇瞇的,目光銳利依舊,吐出一口煙霧,沒有說話。
也就是這個我看不透深淺的羅書賢,稍微提醒了我一句。
彭亦安她老子最大的優勢,是在整個省黑白兩道通吃,堪稱半個土皇帝,只手遮天。
但最大的劣勢也在這里,同樣是黑白兩道通吃。
這是一把雙刃劍,未必討得了好。
···
時間過得飛快,歡歡說她就要回蓉城了,問我要不要去送她。
我沒有任何猶豫,請了半天假飛奔到火車站。
有風拂動歡歡如云似瀑的黑色秀發,陽光為她賭上一層溫暖的色澤。她俏生生地站在車站門口,雙手提著包放在腰前,裙角飛揚。
我突然就感受到一種難言的美,讓歡歡別動,將這一幕拍在手機里。
南京南站的巨大字樣下,歡歡和煦的笑容,比陽光還治愈。
在即將分別的地方,歡歡停下腳步,突然轉過頭看著我:“噯,林飛。”
“你知道天青色等煙雨的意思嗎?”
我有點跟不上女生的心思,納悶地說道:“不知道,青黑色的天等著下一場雨嗎?”
歡歡“噗嗤”一聲笑了,隨后一頭撲進我懷里。
我能感受到她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后將我摟得更緊,低聲道:“古時候人們沒法改變濕度,青花瓷最上等的天青色,就只能等到煙雨天才能燒制成。”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