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丟你螺母!
兩家人的老子是死對頭,二代還在這里談笑風生把酒尋歡?
不過我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年輕了,知道很多人暗地里勾心斗角,但表面還得做出一副友好的模樣,這并不奇怪。
況且,在場一共有十來個二世祖,彭亦安也未必就是為了這對兄妹才來的。
夏塞北點的酒我都不懂,就聽到什么“路易十三”、“人頭馬”。
關鍵我看他點酒那個架勢,擺明是隨便亂點,根本不看一眼價目表的,想到哪點到哪。
一群紈绔子弟看似相談甚歡,我根本插不進去話,只能在一旁觀望。
我隱約看出了端倪,那就是這些二世祖雖然看似都在一個圈子,但還是有高低之分的。
“夏少”、“夏小姐”、“安安姐”,是他們對三人的稱呼。
而三人對他們的稱呼,卻往往是“小秋”、“阿南”一類的,擺明身份地位要高一個臺階。
就連這十來號二世祖,對待三人的親疏也有差別。
有人和夏家兄妹更近,而有的人則和彭亦安更近。
彭亦安顯得特別好說話,聽到一個千金訴苦,立即溫聲細語地安慰她。
那個被稱為“小秋”的千金大小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說賤女人仗著她爹是副局長,竟然和她搶男人。
我越聽越心驚,心說貴圈真亂。
于是干脆眼觀鼻、鼻觀心,緘口不言。
夏江南“噸噸噸”喝了一杯路易十三,漂亮的童顏緋紅,充滿不悅地說道:“小秋,你傻呀?”
“踩回去啊,他爹不就是個副局長嗎?”
“要實在不行,廢那負心漢一手一腿的,讓他長個記性。”
老子聽得后背都快要冒冷汗了,突然就想到了寧挽瀾。
反倒是彭亦安勸小秋想開點,說她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
“這點小事也犯不上生氣,要實在不行,姐改天請你去白馬會所,玩整個金陵最好的鴨子?”彭亦安聲音溫柔,還抱著小秋扶著她的頭發。
但這樣的話語,在我聽來實在算不上安慰。
老子的吐槽之心已經快按捺不住了!
未曾想小秋眼前一亮,竟然激動地問道:“安安姐,真的啊?”
彭亦安“嗯”了一聲,說只要她不嫌臟。
我敏銳地捕捉到,夏塞北嘴角掠過一絲不屑的笑容。
很快,他的話題便牽扯到我身上:“除了陳龍象以外,這還是安安第一次帶其他人來玩,不做個自我介紹嗎?”
我禮貌地一笑,握住他伸出的手:“林飛,一個保鏢而已。”
如果說來之前我想混個臉熟,現在我就只想他們把我當空氣。
我去尼瑪的吧,這是彭家的對頭,要盯上我咋辦?
然而就是這一刻,夏塞北卻目光一凜,隨后哈哈大笑道:“巧了,陳龍象當初也是這么自我介紹的。”
“你們這些高人啊,都喜歡藏著掖著,沒意思。”
他看似豪爽不羈,但握住我的手卻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
來勢兇猛,似乎要捏斷我的指骨。
我吃痛之下皺了下眉頭,當即也施加上力道,幾乎和他持平。
我有留手,但不知道他又用了幾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