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捋過鬢邊發絲,搖了搖頭:“我只能咬死不交出股權,但他們應該會表決撤掉我的職位。”
“到時擴大青云實業股,增大可轉換優先股、可轉換債券和認股權證占比,我的股權價值也會被稀釋。”
我有點頭疼,聽不懂這種專業術語:“簡而言之,你沒辦法是吧?”
余采薇面露苦澀,點了點頭。
我深深皺起眉頭,稍加思索,隨后說道:“交給我吧。”
余采薇抬頭,驚愕地看著我。
“我只是在想,你面對這么大的問題,怎么沒告訴我?”
“不是說好是一家人嗎?”我笑呵呵的,想要通過這種情緒感染她,也放輕松點。
眼看這個大美人微微紅了臉,我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好像有歧義。
夜色正好,孤男寡女的,她還穿著睡衣。
媽的,這怎么看著有點像偷晴?
余采薇眼神稍微有點躲閃,隨后又恢復平靜道:“我只是覺得這種事情,你幫不上忙。”
扎心了。
“明天開會帶上我,我試試看。”我嘆息一聲,覺得彭家真的是風雨飄搖,搖搖欲墜。
“你有辦法?”余采薇的目光中,更多的是懷疑。
“不試試怎么知道?”
我的聲音溫柔下來:“好好休息。”
我轉過身離去,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回到房間后,我抽出了那柄來金陵后便再未動用過的熊貓刻圖開山辺,看了很久。
···
次日上午,我坐上余采薇的車。祝云霄另開一輛車,三人抵達青云實業。
站在會議室門口,我都能聽到里面的聲音。那些股東步步緊逼,已經雞蛋里挑骨頭數落余采薇的問題,說她在公司百害無一利,決定取締她的職位。
不僅如此,更是有人陰陽怪氣的,勸說余采薇早早交出股權讓大家市場價收購了,免得浪費時間。
面對這樣的步步緊逼,余采薇態度堅決強硬地抵抗,可惜沒有一點作用。
而祝云霄的沉默,更是讓人覺得寒心。
是覺得有祝家在身后,不用擔心唇亡齒寒嗎?
聽到余采薇頹勢越發明顯,而那些高層越發得意,充斥著耀武揚威的調調,我終于穩不住了。
深吸一口氣之后,我猛地踹開會議室大門。
沒錯,不是推,是一腳踹踏馬的!
“砰”的一聲,房門直接被我踹開。
這么大的動靜,當即鬧得一眾在場的商業精英齊刷刷向我看來,更有人嚇得渾身一震。
不僅是他們,連祝云霄和余采薇都一臉愕然地看著我。
祝云霄是真的任性,在股東大會上還抱著布偶貓,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而余采薇眼眶都紅了,和我第一次見到遛高加索犬的冷傲模樣判若兩然。